唐寂蒙着面毫无障碍的从天而降落入城主府院内时,吓得院中驻守的士兵一窝蜂的涌了上来,然而下一秒,他们都顿住了。
唐寂手持一枚铁质的令牌,冷冷地扫着这些士兵身后的一切:内院的立柱上,各自捆绑着一男一女,他们被堵塞着嘴巴,神情恹恹。
而另一边,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推开了阻拦他的副官一脸惊愕地穿过士兵来到了唐寂的面前,盯着那枚铁令上黑色“孟”字和下方的杜鹃轻声道:“杜鹃花开?”
“占山归孟。”
那将军立刻挥退守卫:“里面说话。”
“不必了!”唐寂看了一眼门柱上绑着的男人:“就这里和你说吧!他可是此城城主?”
“是的。”
唐寂看向另一个立柱:“城主夫人?”
那将军点了点头,唐寂当下上前一步附耳在将军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将军神情先是惊愕而后频频点头。
唐寂说罢,站直了身子:“机会难得,能不能立功就看你们的了。”
“这个我明白,可问题是,她会入局吗?我们完全可以直接抓人,有必要如此吗?”
“抓?此人毒功了得,你们抓不到她只会送命,唯局可捕。”唐寂说完突然一抬手朝着城主甩过带着索子的飞刃,那城主当即闷哼毙命,另一个柱子上捆绑的夫人直接吓晕了。
“你!”将军愕然,而唐寂冷冷地收回飞刃:“他不死,局不真。”说着他掏出一张帕子擦拭了飞刃上的血迹后,将帕子塞进将军手中,飞身而去。
厅内一片寂静。
副将小心翼翼上前:“张将军……”
张将军捏紧了手中的血帕:“杀害少主的仇人已达夷州,这是你我的机会。”
……
德妃殿的佛龛前,袁德妃惴惴不安地来回走动,她不明白为何昨日已经给了解药,今日里还不见儿子有所行动。
此时,赵富春走了进来,袁德妃一见他立刻冲上前去:“如何?祈王可醒了?”
“未有。”赵富春摇着脑袋:“依然昏迷不醒,请了再多的郎中都束手无策。”
“什么?”袁德妃愣住了:“怎么会呢?”
“娘娘也别太过惊讶,今日刘大人和姚相等重臣已碰了头,大家已考虑诚王……”
“不可!”袁德妃激动的情绪令赵富春错愕,而袁德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强自镇定掩饰道:“大王的江山必须交给最适合的人,诚王不过是另一个废物罢了。”
“话是没错,但是祈王迟迟不醒……”
“他会醒的!”袁德妃笃定道:“先王在天之灵必然会保佑他醒来,不妨多等等,不是说好了入陵之前吗?不妨等到那日再说。”
赵富春闻言略一沉吟后折身道:“好,老奴这就去拜会几位大人请他们……稍安勿躁。”
赵富春走了,袁德妃却紧张地攥起了指节。
怎么回事?明明解药都给了他怎么会没醒呢?难道……他是装的?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装着有什么意义?是防备着彭家吗?现在大王已崩,局势已定,他只要立刻站出来就成,多等一日都会变得夜长梦多……
袁德妃越想心中越是惴惴不安,因为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马希范真的没有醒,可是……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