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刚跑入院子,唐箫手里抓着一个打开的匣子从主厅内匆匆奔了出来,直勾勾冲着他们两人而来。
唐蕴不安地连退两步,唐贺之则站定看着唐箫到了近前:“你这是……”
“这里面的东西没有了,我不能确定。”唐箫说着把匣子放到石桌上,将信在手中展开又一折,只露出了信笺最下方绘制的图案:“这图案,你们认识吗?”
唐蕴和唐贺之定睛一瞧,愣住了。
那信笺上的图案是绘制着的白色大喇叭花与绿叶藤蔓纠缠在一起,这个图案,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呢?
“这是上代毒房的房徽。”唐蕴的回答令唐箫惊愕,唐贺之点头道:“没错,当年毒房发生毒爆,数十人无一幸免全部死亡,只有外出做事的唐九儿幸免于难,这才给毒房留了个根。”
“要不然,毒房就是唐门第一。”唐蕴喃喃道:“哪有什么暗器房,夺魂房称霸的机会。”
唐箫手指搓了搓信瓤:“既然只有毒主一人存活,那为何来信之人会画下此图?”
唐蕴看向了唐贺之,唐贺之捋了一把胡子:“能绘出来的无非就两种人,一种是毒房的,还有一种就是似我们这样的唐门老人。”
“毒房已无人,那这位当是唐门老人?”唐箫眼眸转动,唐蕴却失去了耐心:“我说唐箫,到底这信上什么内容啊?”
唐箫迟疑了一下,把信递给了唐贺之。
唐贺之一愣,接过,念道:“九儿,见字如面,执笔之时,我从未想过还有再见之日,也知道规矩不该与你联系,可是我不得不找你。昔日,你配出解法可驱带毒体之毒,但为何今日此法失效?我来信是求解法告知,此事重大,关系天下苍生,还望不要吝啬,并刻不容缓……”
“解法?”唐蕴皱眉插言:“带毒体?这都什么呀?”
“莫慌,还有两段。”唐贺之抖了抖信瓤继续念:“我知唐门规,今日所请实属冒失,但人有私心,我所救之人乃我骨血,不得不救,看在唐门后裔的情面上,还请一定施以援手。另……”
唐贺之念到此处突然愣住了,唐蕴见他不动,催道:“念啊,愣着干嘛?”
唐贺之脸有疑色地念道:“另,多谢你换子之恩,保我骨血,华锦此生没齿难忘,来生愿衔草结环,此恩必报!”
唐贺之放下了信,整个人看起来似有些懵,唐蕴却抠起脑袋:“华锦,华锦,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
“毒房的,唐华锦。”唐贺之给了提示,可唐蕴依旧是思索的表情,唐贺之翻了个白眼:“哎呀,她和九姑娘还有那个叫唐蝶的,她们三个最为要好。”
唐蝶?
唐箫心惊肉跳,心中暗道:她不是花柔的娘吗?
“哦,对对对!”唐蕴终于恍悟过来:“我想起来了,那两个,一个长得有些妖冶,一个倒是甜美,诶?华锦是……”
唐贺之无奈道:“妖冶的那个。”
“哦哦哦,诶?她没死吗?”
“信都写来了,当然没死。”
唐箫此时将信拿了回来:“姥姥昏迷不醒,毒主又已辞世,我到底要问谁才能弄个清楚明白?”
唐贺之和唐蕴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唐箫看着他们两个缄默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浮动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