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的药材。”
唐寂接过丢了两个大子,立刻出了这家医馆,约莫一刻钟后,这四个“难民”拎着药包,互相搀扶着从医馆出来。
他们前脚走,后脚唐寂从一旁的巷口里走了出来,他手里多了一顶草帽,扣在脑袋上后,跟随而去。
四个难民大约是体力不支,走了没多远,就近选了一家客栈入住了。
唐寂站在门口看了看,入了一旁的小巷。
“这叫什么事?”难民里精神头相对好一些的看着其他三人无力歪斜地分别躺在床上,趴在桌上,蹲在地上,不免抱怨:“好好地说是我们中了虫毒,估摸着是真把我们当难民,以为我们吞泥巴吃山虫呢!”
其他难民精神恹恹,都无力接话。
那人给自己倒了水喝后,也趴去了桌上。
然而,窗角,一根线香伸出来,冒着细细的烟。
不多时,这四个都疲软而昏沉无力,此时窗户一掀,唐寂丟了手里的线香入内,他径直来到其中一个难民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
那难民惊醒而起,看到唐寂手就想往腰间摸,但他手脚无力,根本动不来,而唐寂已抬手捏住了他的喉咙,并用力的清了一下嗓子。
这一清嗓,另外三个难民察觉异动,倒也纷纷醒来想要帮忙,可躺下的、趴着的刚一动弹就栽了回去,那蹲在地上的则是勉强起身迈出了一步,就摔倒在地:“好晕啊。”
“不想死,就我问什么答什么。”唐寂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难民啊!”
唐寂闻言另一手拔出一把匕首:“我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人?
岂料这假难民竟嘴硬坚持道:“难民。”
唐寂身子朝他身后一绕,手中匕首就在这人的脖颈上滑出一道红线。
立时血汩汩冒出,此人倒地而亡。
唐寂此事走到了床前,将匕首放在了精神最差的那人心口处。
“我说,我说。”那“难民”虚弱又不安道:“我们是……蜀地……孟知祥的人。”
“骗我!”唐寂眉头一拧,将匕首刺入那人的心脏,而后看向了趴在桌上的难民。
这难民吓得立刻尝试逃离,可麻痹的毒令他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刚勉强爬了两步,唐寂已挡住了他的路,并带血的匕首对上了他的脖子:“说。”
这个“难民”挣扎,犹豫中,居然看了一眼另外一个难民。
“命是自己的,你要是怕他说出去,我可以立刻杀了他。”唐寂的言语立刻让另外一个难民激动道:“别杀我,我说,我说!”
唐寂此事退后一步,看着两人道:“说的人活,不说的,死。”
“我们是彭家军。”
唐寂心头一颤:“朗州节度使辖下?”
“对,我们是奉命冒充蜀地孟军的。”
“可你们冒充的是难民。”
“先装难民进入,然后等信号夺城。”
唐寂眼珠子一转:“冒充孟军夺城?”
“对,先以难民夺城,再称孟军,然后……等我家大军过来,再打两下,投降。”
唐寂听到此处不免震惊:“光复失地,军功甚伟,城池在握……这一手造势汹汹来也,这是要效仿曹贼,挟天子令诸侯?”
两个难民对视一眼:“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唐寂眼珠子转了转:“那夺城的信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