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唐箫出现在了长沙府的暗桩赌坊雅间里,当赌坊管事将房门关上,使得外面的喧嚣变得隐约后,他把信放在了桌上:“我要找发信之人。”
赌坊管事也不含糊,立刻拨动桌上机关,从暗抽里摸出一封信:“这是地址。”
唐箫一把抓过又道:“我入城听说祈王将不日携妻继位,可是真的?”
“真的,四处都是这消息,有加印的文书,您问这个是……”
“随口问问。”唐箫说着一脸严肃地迅速离开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捏着那封信站在了戏院的门前,因为丧期的缘故这里大门紧闭,他迟疑片刻,绕去了后院从院墙边上探出头,看到院里有几个值守的小厮,便朝内扔出了一颗药丸。
不多时,值守的小厮相继倒地,他翻墙入内,左顾右盼后摸到了房间门边上朝内偷瞄,就见屋内有一男子正在床边一边擦拭一边叹息絮叨。
“殿下,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啊!这入陵之日已近,飞云和姚相他们估摸着再有个两三日就要回来了,您要是再不醒,难道要飞云替您登基不成?”
唐箫听到此处,狐疑地略一思考,推门而入,一个前冲将正在洗手帕的潘约点了穴,而后环视屋内四周,确定无异常处后,才奔去了床边。
他看到了慕君吾,明白自己听到的不假,再给慕君吾把过脉相后,他很是错愕:
怎么毒性全激发了?不过,毒又抽走了大半……
唐箫扭头看向潘约,两步走到他跟前:“我问你答,不许叫嚷,明白就眨眨眼。”
潘约只有眨眼的份,于是当唐箫给他解开穴道后,他激动地抢先问道:“阁下可是唐门人?”
唐箫一顿:“求援信是你发的?”
“不不不,是飞云发的,哦,他是殿下的贴身侍卫,他知道殿下与唐门门主乃是伉俪。”
唐箫想到自己先前所听到的,眼珠子一转:“外面昭告的文书上所提的祈王是……飞云假扮的?”
“是,殿下迟迟不醒,但他若不露面,局势恐难堪,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阁下,听闻唐门门主可解毒,您看殿下他……”
“他的毒我来解,无需我家门主,不过之前可有人为他解毒?”
“有!也是你们唐门的。”
“哦?是谁?”唐箫虽然疑惑,但这个答案他也有所准备,毕竟能够准备面具和抽毒的人寥寥无几:“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到夜里就会出现。”
“男的女的?”
“女的。”
唐箫听到此处,有些糊涂,心中不免嘀咕:是花柔吗?不,不对,是她的话就不会抽不尽毒了……
“对了,她昨晚离开时说我家公子白天就会醒来,可是……”潘约犯愁地看向了慕君吾,此时唐箫十分干脆地命令道:“速速准备一间静室,确保无人打扰。”
“明白,我这就准备。”
唐箫此时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潘约:“门外的人,闻了就会醒。”
潘约一愣,明白的接过离开后,唐箫回到了慕君吾的身边。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何这一身的毒?
还有那个夜里来给你抽毒的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