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知道未除那人,已经大发雷霆,若让知道您要拿这位做饵……”
“你不说,他不会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彭岚揪扯上罗诚的衣领:“他在外面多待一会儿,你我,乃至整个彭家都将岌岌可危!他不是普通人,不兵行险招,他可不露面。”
罗诚看着彭岚眼里的疯狂恨意,一咬牙:“属下明白。”
“听着,他出现后……你给我……杀了他!”
“是。”
彭岚松开衣领紧攥拳头,一脸杀气道:“大张旗鼓,满城捕杀唐门刺客。”
……
“门主这是怎么了?”当唐寂背着花柔冒雨赶回城外林地中时,唐风唐昭已经凑了上来。
唐寂将花柔放下,看了眼她那有些飘忽,泛红的眼眸道:“还能怎么?伤心……”
“唐寂!”花柔轻喝一声,费力地晃了晃脑袋,示意他不要提。
唐寂见状不得不噤声,唐昭唐风则对视一眼,面色变得难看。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花柔左右张望:“他们呢?”
“雨太大,淋着也不是事,我就让六两先带大家去三里外的庙里避雨了。”
“我去把马牵来,咱们这就去庙里汇合。”
唐风唐昭两人作答后就要扶她起身,然而花柔摆手道:“不!听我说!你们先别管我,赶紧去庙里,通知铁军,立刻返回唐门,不得耽误。”
唐昭闻言惊讶:“您不和我们一起吗?”
花柔此时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气海很乱,神识有点飘忽,我需要休息片刻先稳定我的毒功之态,所以你们先走,待我歇过气儿缓过来,就往唐门赶。”
唐风和唐昭对视一眼,表情犹豫。
“这样!”唐寂绝对道:“我去找六两,带铁军先回,你们两个陪同门主,照顾门主时也能互相搭把手。”
唐风,唐昭不加思索异口同声答应后,唐寂立刻就走了,而唐风和唐昭则把花柔架起来去了前方搭地一个简陋的雨棚里避雨。
……
昏暗的房间里,姚彦章惶惶不安地紧紧抓着慕君吾关切无比:“殿下,您真的没事?”
“我没事,你放心吧!”
“可是我亲眼看你吞下了毒……”
“我早有准备,偷偷吃了解毒的药,不然哪里能救你出来?”慕君吾轻声安抚于他,老爷子却将信将疑:“真的?既然您早有准备为何还要入局?总不至于是为了我这么个糟老头子……”
“先生,您是我的恩师,我岂能不救?再者,我不入局,焉知局中情?”
“您……如何知道飞云已叛?”
“我醒来得知成婚一事,便猜你们是为了稳住彭军不得不妥协,但听到彭军连续收复失城,我就知道出了问题。”
潘约此时在旁插言:“殿下认为您和飞云绝对不会对彭军实控城池作视不理,结果只有一个,你们被挟持了,但到底用什么挟持的你们,是一个还是两个人,唯有殿下亲自入局才能得知。”
“唉!”姚彦章摇着脑袋叹息道:“那恶妇看起来端庄贤淑,却不想歪门邪道早有准备!你们看!”姚彦章从怀里摸出了血书:“飞云之前还和我表示,情况不对就动手杀了彭玕那个老匹夫,结果转瞬就变了个人似的。”
慕君吾扫了一眼血书蹙眉道:“锁心丹是唐门的一种特殊毒物,服用者固然可以达成夙愿,但肝脏受毒所侵,活不过五年。”
姚彦章和潘约闻言都是一顿,姚彦章一拍扶手:“该!多行不义必自毙!就是可惜了飞云……”
慕君吾闻言垂下了眼眸。
可惜还是不可惜,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飞云杀了琳琳的动机不难想象,固然是站在了“为他好”的立意上,但这样的行为让他无法接受,丧失善恶的不择手段这是他不能接受也不能面对的。
“哦,对了!”姚彦章想起了正事:“殿下,现在彭玕带着武平军几乎占了楚北诸城,而且楚南一带不少城将都是受了他恩惠的,只怕……”
“姚相请放心,殿下已有应对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