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可以的。”
“你先安排我的人住下吧!”
“好嘞!这边走!”这等好事上门,铁匠兴奋地引着大家去安排住宿。
唐六两看向唐寂,眉眼却有些犹豫:“寂哥……”
“别怕,我们只是用它自保。”
唐六两眼有不安,但点了点头:自保,应该是没错的。
同一时间,唐箫举着火折子在仔细观察树干上的刻痕信号,他看到了信号,没有错,是湘乡,可是……
他想了想,举着火折子四处探看,很快他在另一棵树上找到了刻痕。
“醴陵?”
唐箫立刻收起火折子,翻身上马,纵马飞奔。
……
夜,静悄悄的。
楚王宫内也静悄悄的。
寝殿内的衣架上套挂着王服与高冠,它们华丽着,威严着,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王权。
而慕君吾默然地坐在不远处,他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丝情绪浮于面容。
殿门吱呀一声推开,袁德妃入内。
可慕君吾一动不动。
袁德妃见状关上殿门,径直走到了慕君吾跟前,坐在了他的身旁。
两人一起静默地看着王服与高冠。
“我知道责任。”许久后,他开了口。
袁德妃却叹息一声:“我以为我给你最好的,却想不到你没有一丝欢欣。”
慕君吾偏头看了她一眼:“所以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爱’都受欢迎,也不代表它是正确的。”
袁德妃闻言垂下了头。
夜,又静悄悄的了。
同一时间,远在蜀地山区藏匿在腹地的孟家军营里,惶惶不安的宋志终于等来了赵季良。
“赵大人你可来了。”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急令我过来?”
“出事了,大人病倒了!”
赵季良闻言惊愕:“怎么回事?”
“楚王,崩了。”
“什么?”
“更糟糕的是,大人放在楚地的人马接连被调动受损不说,那祈王突然在朗州发文昭告天下,不日将携妻抵达长沙府,继位。”
赵季良张大了嘴巴:“怎么会这样?”
宋志摇着脑袋,神色凝重道:“一切都太快了,消息一连串地送达,大人一时扛不住就倒了……”
“他现在如何?”
“醒了,一醒来就急着要见你,想来也是要调整局势已作应对,您还请心里有个数。”
“我知道了。”
宋志该说的已说,这才带着赵季良快步入了大帐。
赵季良一进去,孟知祥便神激动起身,岂料一串呛咳冲胸而起,咳得他扶案而立,话都说不出来。
赵季良迅速上前,亲自为他抚平脊背:“哥哥您别激动,我在。”
宋志此时也捧了水碗过去,孟知祥却抬手退却,硬挺着咳嗽了一气儿,才终于缓了过来。
孟知祥摆摆手,宋志知趣地放下了水碗,退了出去。
孟知祥转头看着赵季良,眼神满是悲切。
“哥哥,我都知道了。”
孟知祥咬牙切齿:“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不甘心啊!”
赵季良闻言也是叹息,此时孟知祥抓上了他的胳膊:“我不能等了,三日,我只给你三日时间,你要把董璋及其兵马引到弥牟镇,我要速速结束对他的围剿,调兵吞楚。”
“好,不过……”赵季良担忧道:“那董璋人马尚有万人,就怕……”
“我备好了火器,还有毒箭。”
“明白了,既然已有准备,那我就……”话未说完,宋志回来了,他脸色不安地同时手里还多了一张纸条。
孟知祥见状脸色难看几分:“又有什么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