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宛儿猛地抬头,“怎么了?”
霍念是皇上钦赐于长乐公主的暗卫,功夫身手万里挑一。
平日他很少出现在明面,却在暗处时时随着公主行踪。
昨晚,公主入宫参加皇后庆生宴,不知为何霍念并未随之入宫,反而去了香缘楼附近的一条僻静小巷,结果在那里被多人伏击,受了重伤。
他是今日凌晨被一个打更人在巷口发现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爬出来,还是被人拖出来扔在那里,当时他满身血污卧倒在地,开始打更人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其实也就剩一口气,而且可怕并不是他身上被刺穿了的那几刀,而是他手筋脚筋均被挑断,即使大难不死,功夫也全废了。
听锦寒抽泣着说完,宋宛儿浑身冰冷,僵坐在床上。
在她心中,霍念是个不怎么说话,也没有情绪的人,甚至经常意识不到他存在,而他唯一的特点便是忠诚可靠。
因为他太沉默,一直理所当然般的存在,宋宛儿从来没在他身上投过一分关注,所以她也从未想过,功夫这样厉害的人,有一日竟也会受伤,而且伤得如此严重。
更让人震惊的是,对霍念这样的人,废掉他的功夫,会比杀了他还让他难以接受。
到底是谁?发生什么事?会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他现在情况如何?人醒来了吗?”宋宛儿声音微微颤抖。
“还没,已经叫了大夫来看,说是伤太重,不确定能救过来……”
“为何不叫太医?”宋宛儿厉声打断。
“霍念只是个侍卫,按理说是不够资格惊动太医的。公主昨夜又醉了酒,我们不敢打扰公主……”锦寒有些唯唯诺诺。
“一群废物!”宋宛儿只觉得急火攻心,头疼都加剧了,她用力拍了下床板,“你跟了我这么久,不知道我是如何行事吗?就说是我说的,去请太医,快去。”
锦寒匆匆吩咐人去请,自己又回来服侍公主洗漱穿衣。
宋宛儿脸色十分难看,除了开始冷声吩咐锦寒尽快动作,再不说话。
锦寒边替公主梳头,边偷偷在铜镜中窥看她脸色。
她自幼便跟随服侍公主,深知这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平日会有些小脾气,实际上气量大度,很少真的会生气。
过去几年,驸马对公主冷淡,她最多就是暗自伤神几日,也从没见她怨恨驸马。
可此刻,公主眉眼垂着,面色冷峻,竟有一股威严压迫之气。
梳好头发,锦寒小心问道:“公主,待会儿要入宫参加皇后庆生典礼,今日穿那件红缎金丝礼服?”
“不用,随便穿一件。”宋宛儿起身,“我去看看霍念。”
“可是庆典……”锦寒惊讶问道。
“我昨日已经给母后庆过生,今日这种繁复礼仪的场合,不少我一个。”宋宛儿自己随意挑了一件深青色衣裙,递给锦寒:“不用多说,快点儿去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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