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景珠连忙插话:“娘亲,您也真是的,这种事让人家公主怎么劝嘛?”
当年林景图爱慕长乐公主一事不是秘密,宋宛儿性格霁月风光,对此并无窘意,只是略带抱歉,拉着林老妇人的手,低声说:“我和景图景珠自幼相熟,心中早把他们当哥哥和姐姐。景图哥哥的一份心意,我难以回报,不过我真心希望他能安好。您放心,回头见到景图哥哥,我必会好好相劝。”
林老夫人连声说着:“好,好,有公主劝他,他必是会听的。”
说着,几人已经来到荷花池边。
林老夫人知道女儿和公主亲密,想让她们在一起说说体己话,于是嘱咐让林景珠好好招待公主,自己便回房休息去了。
送走林老夫人,二人在赏荷亭坐好。
宋宛儿接着问景珠:“景图哥哥回来了,怎么我竟不知道?”
林景珠张罗着让侍女们奉茶,边说:“我哥哥恋你多年未果,你都已经成亲了,他必然是不会主动去打扰你的。而驸马爷又向来对我哥哥充满敌意,也定不会跟你提起我哥哥回来之事,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宋宛儿撇撇嘴,说道:“赵奉安也不知为何,从开始就对景图哥哥看不顺眼。”
当年林景珠是眼看着宋宛儿苦恋赵奉安,最后得偿所愿嫁给他,她想了想,不甚确定地说道:“驸马应该是在吃醋吧?”
宋宛儿“扑哧”笑了,说:“你自己都说得这样不确定,可见当然不是。他不中意我,又怎会吃景图哥哥的醋?”
闻言,林景珠深深地看了看宋宛儿。
她今日穿一件杏红色薄绸中袖小袄,搭配鹅黄色罗裙,在满池荷叶映衬下,竟比那盛开的荷花还要娇艳。
只是她艳丽眉眼间隐隐有郁色,不若平日生动开朗神采。
林景珠心下唏嘘,安抚着握了握宋宛儿的手,和她一起看荷花池的满池绿叶粉黛。
宋宛儿托着腮看着荷叶碧盘滚珠,朵朵荷花亭亭玉立,清风吹来,郁闷心情散了不少,笑着说:“你家这池荷花当真是盛阳一绝,改日我跟父皇说说,让他也来看看,竟比御花园的还好看。”
林景珠笑着回应说:“这怎么担当得起?这乡野村景可不敢入皇上的眼,自己看着玩玩罢了。我是因为知道你这几日心情不虞,才特意叫你过来散散。”
闻言,宋宛儿抬起一双灵动双眸看向林景珠,“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虞?”
“长乐公主雨夜去香缘楼捉驸马的事,在盛阳谁人不知啊。”林景珠说着揶揄的话,却关切地握住宋宛儿的手,又问:“你和驸马如今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