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廊外是一个小花园,一壮一瘦两个小沙弥正在一边打扫落叶,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聊天,完全没注意到连廊后还有人。
“主持大师最近好像都不去竹林煮茶了。”壮沙弥憨憨地问。
瘦沙弥看了看周围说:“我听照顾主持的元平说,主持爱喝的大红袍没了,所以都没有煮茶的心情了。”
“原来如此,战事三年,都没有茶商经过,主持的存量能撑三年已是极限了。”壮沙弥了然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现在战事虽停,可南方茶商依旧没有过来的迹象,主持大师这是望穿秋水了也没有等到啊。”瘦沙弥感叹道。
“那这个时候要谁送主持大红袍,那岂不是送到心坎上了,什么批命看相做佛会不是手到擒来。”
壮沙弥随意地接了一句,吓得瘦沙弥赶紧又看了看周围,然后一脸严肃地说:
“这话可不好说出口,主持大师每月仅给一人批命看相。这月的名额已经用了。”
壮沙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两人便没有再讨论这个问题。
躲在连廊后面的姜简兮笑了笑,大红袍啊!她有哦!
爷爷是个好饮茶之人,收集了不好顶级的茶叶,当然是少不了顶级大红袍。
之前师叔也送了一些大红袍给她,不过她不好饮茶,只用过一次招待慕辰。
半夏好奇地问:“主子,咱们这是要回去了吗?”
姜简兮摇了摇头,“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去逛逛,一会儿在禅院门口等我。”
说完,姜简兮又转身朝明寂的禅房走去,半夏也只好往外面走了。
姜简兮从空间挑了两包古朴包装的大红袍,大刺刺摆在明寂禅房的桌几上,旁边还让小僧弥弄了一套茶具。
明寂哭笑不得地说:“施主真这么执着?”
姜简兮点了点头,“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你可知道那孟家和林家之间本就有些因果,但凡有因果之事,外人插手都容易沾染因果。”明寂语重心长地说。
“可是大师,你们出家人不就是渡因果的吗?”
姜简兮说着就暴力拆开了其中一盒茶叶,那动作粗鲁地让明寂看了都直皱眉。
见姜简兮粗鲁地扯这绳结,明寂忍不住提醒道:“施主,上面的结是活结。”
姜简兮当然知道,不过她依旧如故。
以前,她爷爷爱喝茶,哪怕是取茶的动作都很细心温和,处处透着清雅。
她就是故意在明寂面前粗鲁,不让他心疼,怎么好让他开口破戒呢!
明寂知道姜简兮的意思,努力装作自己不在意。
“总之,林孟两家的事,老衲不好插手,老衲劝施主也莫要插手。”
姜简兮眉角一挑, “难道会引来什么祸事?”
明寂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只不过会有些许麻烦。”
“很难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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