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来是孙子!”
张度捧腹。
“北辽那边究竟如何?”
“北辽啊……”
当年赫连峰登基时有一群权贵反叛,随即镇压,可并未清剿干净。那些残余这些年渐渐膨胀,此次趁着赫连峰狩猎刚回来,宫中防御松懈的机会,他们发动了叛乱。
那一夜宫中血流成河,据说叛军杀到了赫连峰的寝宫之前,连赫连峰都拿着兵器准备出手,幸而援军及时赶到。
剩下的就是清算,那些权贵倒也光棍,聚集在一起顽抗,赫连峰却令人纵火焚烧。
“说是惨叫声响彻夜空,整个回蒲城都听到了。城中烤肉味弥漫数日不散。”
回蒲是北辽的都城。
剩下的男丁全数被斩杀,女子尽皆为奴。
“惨!”张度说的口沫横飞。
杨玄却觉得这只是寻常。
怡娘当年把他带离废太子的幽禁地时,应当更为惨烈吧。
“若是当时大军出击就好了。”张度有些惋惜。
……
“告诉潭州的皇叔,今年若是不多给些粮食,咱们的牧民会跑去投靠大唐。”
华卓黑着脸,看着手下在收拢好不容易累积而来的钱财,准备去潭州采买。
三大部就在大唐的陈州和北辽的潭州中间,潭州的控制者便是北辽皇叔赫连春。
赫连峰的父亲,也就是北辽上一任皇帝当年登基时,赫连春也不过五岁,一个嫩娃娃能有什么威胁?
为了让天下人看到自己的仁慈,皇帝对这位幼弟很是宠爱,说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
等赫连春大些后,堪称是五毒俱全,吃喝玩乐,赌钱嫖女人样样精通,皇帝看着他头痛,可多年下来就算是养只猫狗也有了感情,也舍不得责罚,只能让他这般浪荡。
老皇帝要死了,临死前担心动乱,赫连春就带着一家子守在皇宫外,声称谁敢谋反就先踏着他一家子的尸骸进去。
后来真的有人谋反了,赫连春果断带着一家子进了宫中,据说还砍杀了几个叛贼。
于是本想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赫连峰对这位皇叔也多了些感情,可想到他的荒唐又很是头痛,最终还是智囊给了个法子,让这位皇叔来潭州坐镇。
潭州好啊!
前方有三大部在,给大唐十个胆子也不敢攻打潭州。而且皇叔是自己人,有他坐镇潭州,赫连峰睡觉也能多闭一只眼。
这位皇叔言必称自己是个慈善人,可一到潭州就刮地皮刮的天怨人怒,让赫连峰不禁后悔了自己的决断,令人来潭州呵斥。
这位皇叔别的不行,但有个好处,那就是对皇帝温顺。于是潭州百姓终于迎来了春天,可皇叔却把贪婪的目光转向了三大部。
“可汗,潭州的粮价是大唐的两倍!”有人苦笑道:“上次恳请降价,那位皇叔令人传话,爱买不买,不买滚!”
华卓真心想把那位皇叔碎尸万段,但只需想想失去大辽庇护的后果,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去吧。”
华卓摆摆手。
“可汗!”
马蹄声急促,敲打的华卓心中大乱。
“何事?”
一个军士进来,顾不得行礼,惶然道:“可汗,梁超所部……没了。”
“什么?”
大乾四年初的这一战打破了瓦谢和陈州之间的平衡,就在陈州大军回返没多久,瓦谢大军就出现在了临安城之外。
刘擎很硬扎的把梁氏父子二人的头颅挂在城头上风干,逼着瓦谢来了一次攻城战。
临安城坚固,加之在这等季节攻城自然是愚蠢的,瓦谢饮恨而退。
太平城中,杨玄下了狠手操练麾下。
两千五百人,绝大部分是人犯。
喊杀声每日连城中都能听到。
蒋真在自己的房间里默然良久,才打开了一封信。
按照事先的约定跳格读:要赢取信任。
这是让我成为明府的心腹?
蒋真觉得难度很大。
“可我却很欢喜怎么办?”他真的想成为杨玄的心腹,追随这位宽厚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