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就显得很是稳沉。韩纪知晓秦王把阿梁带在身边的缘由,故而没事儿也带着阿梁出来转悠,好歹熏陶一番。
但他不敢教授自己那一套给阿梁,这一点秦王也暗示过。关系到阿梁未来根本的心术,也就是秦王口中的三观,必须由秦王亲自传授。
阿梁叹息一声,
“我伤心了两日,阿耶知晓后,就带着我出门散心。路上阿耶问我为何伤心,我说小鸭子被剑客吃了,我伤心小鸭子之死,还生了剑客的气。”这还是个孩子啊!
韩纪笑了起来。
“阿耶蹲下来,面对我说,一个男人,行事就得考虑周全,不能任着性子来。你喜欢什么,那么,你便要去守护什么。”你喜欢什么,便要去守护什么!
这是……帝王根本!也是帝王心术的根基和出发点。少了这个,便是李泌之流。
韩纪抚须的动作凝固住了。
“阿耶说,你喜欢小鸭子,便不能把它放在富贵与剑客的嘴边。放在它们的嘴边,你就得做好小鸭子被吃掉的准备。”阿梁说道:“那个赵彦雄……年德既然看重他,便不该把他丢在文官们的面前,任由文官们攻讦他。”韩纪:“……”
“赵彦雄就是那只小鸭子。”阿梁说道。……
“……大郎君说赵彦雄便是那只小鸭子。大郎君如此悟性,令臣不胜欢喜。臣,为殿下贺!”大堂内,秦王意态闲适的坐在窗边看文书。
他缓缓看向窗外,说道:“阿梁从小就极为懂事,孤与王妃的教导他都记在心中。孤从不担心他会走上歪路,却担心他心思太重。”窗外,春色早已消散,初夏的阳光渐渐灼热。
往来的官吏们脚步匆匆,都想早些避开日头。
“当初有人说孤出征却把阿梁丢在桃县,显然并不重视他。这些喜欢揣测别人家事的蠢货。”秦王轻蔑的道。
秦王不是不重视阿梁,而是倍加疼爱。随着秦王大业的拓展,阿梁的肩头责任也越来越重。
他这是想给儿子多留一些逍遥的时光。赫连荣进来,
“殿下,叶州那边的斥候很是凶狠,先前哨探过来,和咱们的斥候大战了一场。直至咱们的大股游骑出现,这才撤离。”
“叶州啊!”秦王眯着眼,
“防御使是陈麦吧?”
“是。”赫连燕在旁说道:“陈麦也算是有些名头的将领。”南周的武将有个特性,有些本事的多在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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