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威严不在这上面。」秦王大笔一挥,再度划去一项。
又省了一笔。
「殿下。」赫连燕进来。
「燕啊!」秦王把册子丢在案几上,「照着去做,别自作聪明。
「是!」
秦王进长安后,和群臣暗地里几次不合,便是在互相较劲。
赫连燕见官员很是恭谨,就知晓是秦王赢了。
这便是雄主的威慑力。什么规矩,孤便是规矩。你要想喷,来,孤教你做人。
等官员出去后,赫连燕说道:「他们抓到了背后指使者,乃是张氏。」
「说。」秦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水。「张氏乃是关中大族新丰县人。当初殿下招募奴隶从军时放了不少人出籍,其中有张氏奴仆三千余人。」
「这是恨孤入骨了吧?」秦王不以为意的道。
「是!张氏家主张策刚从蜀地归来不到一个月,便策划了此事,准备让殿下灰头土脸。另外,他们交代,当初孝敬皇帝也曾进言,说大唐人不该为奴,人口乃是大唐根本,不能让大族掌控······
「后来呢?」秦王问道。「他们不知。
「也是,大概,张策能知晓些什么。」秦王的话里带着寒意,「把那些愿意为奴的暂且看好,一一问了,把证据拿稳。记住这是孤与这些肉食者的第一次交手,不可出篓子,务必要干的漂漂亮亮的。
「是!」赫连燕告退。
走出大殿,她回身看了一眼,秦王坐在那里,眸色深邃。
孝敬皇帝的悲剧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这是秦王一点一滴思索出来的结论。
和另一个世界资本为王不同,在这个世界,田地和人口为王。
肉食者疯狂吞并田地和人口,相应的,王朝便被削弱了。
臣强主弱,这引发了孝敬皇帝的警觉,他建言不许良人为奴,这应当没问题,可为何那些人会反应这般大?
「来人!」
「殿下。」秦泽上前。「让林飞豹和韩纪来。」「是!」
秦王本想借此休息一番,可看看案几上的奏疏,他叹道:「一朝入宫,从此不得自由。孤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处理政事有个好处,那便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殿下。」林飞豹和韩纪来了。
「且等等。」秦王没抬头摆摆手,继续看着奏疏,良久提笔在后面写了一行字,把奏疏搁在另一边,这才抬头道:「当初孝敬皇帝建言大唐人不能为奴,后续如何?」
林飞豹说道:「此事臣知之不多。」
他只是侍卫统领,而韩纪却是幕僚之一。
韩纪说道:「当时陛下和我等说,人口乃
是一国之基,人口被私人掌控,大唐便被私人掌控。且同为大唐人,凭何一些人富可敌国,一些人却只能做他们的奴仆?此等事别人不管,孤不可不管。」
这符合秦王对孝敬皇帝的看法。「他做了什么?」秦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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