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莞尔,“和朕相比,宣德帝和武后更像是两个投鼠忌器的贵人,他们担心一旦和那些人翻脸,便会打破了坛坛罐罐。而朕不同,在朕的眼中,若是不打破那些坛坛罐罐,以后只会打破更多的东西。长痛不如短痛。”
“这便是陛下的长处。”
皇帝心情大好,“你忙你的。”
“是,臣告退!”
杨略出去,外面,林飞豹在护卫,见他出来,低声道:“老杨你何时学会的吹捧?听的老夫都为陛下感到骄傲了。”
“老夫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杨略问道,“难道你不是这般认为的吗?”
林飞豹想了想,“是!”
在他们的眼中,宣德帝和武后的形象很是复杂。和皇帝比起来,那二位更像是云雾中的神灵,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杨略说道:“说实话,当年宣德帝和武后何尝不想压制那些人,可却力有未逮。看到陛下能做成此事,老夫不知怎地,油然觉得骄傲,恨不能跑去宣德帝与武后的合葬陵寝前大声宣告。”
“解气!”林飞豹说道。
“对,不过,老夫希望陛下能做的更多,等到了那一日,老夫定然要去告知宣德帝与武后,让他们看看,当年被他们遗弃的那个孙儿,如今已然成为大唐的中兴之主,远不是他们能相比的!”
大帐内,皇帝听到了最后这段话,想到了宣德帝和武后这两位。
按理,这两位是他的祖父祖母,可皇帝却生不出半点孺慕或是亲切的心态来。
没办法,他的生父便是被这二人一杯毒酒给送走了,他的生母也是如此。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祖父母,皇帝也无法释怀。
他把心收拢回来,看着地图。
当前的障碍是阳陵关,阳陵关之后是房州,一旦击破了阳陵关,攻打房州的难度就低了许多。
关键是,房州一下,大军就兵临益州外围了。
和多山的房州不同,益州乃是平原地区,沃野千里,也是蜀地最为繁华的地带。
只需攻破房州,骑兵就有了用武之地。
皇帝有信心用麾下铁骑在野战中击败任何对手。
何况到了那时,益州必然人心惶惶,士气低迷。
他的手指头从阳陵关滑过去,房州,益州……随后,他抬头。
“广阔天地在等着朕!”
他想到了大侄子,想来此刻已经身处海上了吧!
皇帝其实并不喜欢被困在一个地方,他的内心深处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一如他当年走出元州时那样,他希望自己能一路走下去,不要停留。
蜀地啊!
皇帝眯着眼,想着此战,却有些一筹莫展。
强攻是必须的,要给守军和伪帝一伙震慑,要让蜀地军民看到自己讨伐伪帝父子的决心坚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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