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脑海中是早已镌刻在记忆中的蜀地地图。
破了阳陵关后,一路前驱,随后便是房州。
房州之前是蜀道,也就是说,要攻打房州,还得通过蜀道。
阳陵关作为天险,也是蜀地的定时神针,从百姓到伪帝,都觉得只要阳陵关还在,蜀地就安若山岳。
阳陵关失陷的消息传到益州,伪帝会如何?
蜀地军民会如何?
倚为干城的阳陵关竟然丢了,那么,还有什么能阻挡长安大军?
关键是,阳陵关在世人的眼中便是牢不可破的存在,按照外界的估算,就算皇帝不顾麾下生死,强行用尸山血海来填满城下,想破城至少也得半年以上。
有那半年的功夫,伪帝的援军早就来了。
但半年没有,就半月。
这更像是天意。
一想到天意,皇帝就想到了宁雅韵。
老帅锅此次也跟着来了,先前进关后就飘然而去,说是访友。
……
阳陵关后面有座山,山名扁担。
扁担山上有个道观,观中有数十修士。
大军攻打阳陵关的动静早已传到了道观中,观主蒋敏令弟子们最近不可出门,自己也闭门修炼。
“观主,有人求见!”
静室外,有弟子叩门。
蒋敏把心神从虚无中抽出来,“谁?”
“说是玄学宁雅韵。”
蒋敏浑身一震,内息散乱了些。他赶紧吸一口气,捏了几个法决,这才收拢了内息。
“阳陵关竟然丢了?”
蒋敏随即亲自出迎。
打开观门,就见外面站着个丰神如玉的老人。
“年掌教?”
“正是老夫!”
宁雅韵甩甩麈尾。
“请!”
“多谢!”
二人随即进了静室。
有弟子奉上茶水,二人默然品茶。
良久,蒋敏打破了寂静,“不知掌教此来,有何指教?”
宁雅韵说道:“听闻蒋观主有个兄弟,如今在蜀地水师效力?”
“正是。”
“老夫觉着,益州有黑气。”
“掌教说的黑气……”
“是血光。”宁雅韵微笑道:“所谓大势如潮,想来蒋观主也是懂的。”
“自然。”蒋敏说道:“阳陵关被破,就算是房州能暂时守住,可口子打开了,长安大军自然能从其它地方……哪怕艰难些,最终也能绕过房州,直抵益州。大势,已经归了长安陛下。”
他有些羡慕的道:“皇帝出身玄学,且与掌教交好,这便是天欲兴玄学啊!”
“蒋观主若是想,也不是不能。”宁雅韵微笑道。
“只是无人引荐啊!”蒋敏一脸作难。
这人,竟然不矜持半分,就想投效子泰。
果然,王者一旦掀起大势,哪怕是敌人,也会不由自主的低头。
宁雅韵心中感慨万千,抚须道:“老夫愿意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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