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真,不住实……
观身如虚,观虚如身。”
漏壶屏住了自己并不存在的呼吸,巨大的橙色单眼像是澄澈的镜子一样,映射着他前面观南镜往后四散飞舞的黑发,莹莹鬼火般闪烁的绿色眼眸。他确信空间在他的面前扭动了一瞬间,这和一个月前观南镜“剥夺”走了他身边范围内的那种程度又不一样,咒力极其蛮横狂躁地压缩着,仿佛是……想要活生生地把这个世界撕出一道口子!!
然而下一秒,先消失的不是宿傩的手指,而是观南镜的咒力。他捂着心脏滑跪在地板上,吐出了大口鲜血,很快无法维持住人类的皮囊了,变成了模糊颤抖的一团幽灵似的半透明体。
“哎呀,居然在我身边也不行吗,咒力还是不够啊?”羂索表情遗憾,语气里却分明毫无意外:“果然宿傩还是必需品呢。”
观南镜低着头说:“你把‘它’给我,就够了。”
羂索隔着袈裟捂了捂心口的项链,微微笑道:“不是我不想,是‘束缚’哦,原谅哥哥吧。”
漏壶依然没听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也并不在意,只是略带狂热地拍了拍手掌,头上噗噗冒热气,好像并不存在的脑浆煮开了似的,向着观南镜迈了两步。他俯身,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和“夏油杰”才学来的,也向他伸出手来,手指短短方方,指甲是漆黑的颜色,和宿傩手指无差的黑色:
“不错,真是不错——你的咒力,太棒了,比上一次更让我确信——加入我们吧,观南镜,你会在属于咒灵的世界里,彻底得到新生的。”
观南镜没有搭上他的手,化成一团雾钻进了“夏油杰”的衣服里,回到项链中:“别学人类这套,古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很有咒灵的心性嘛!”漏壶仰天大笑。
羂索和漏壶走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告诉观南镜他见到了两个新的特级咒灵,一个叫花御,一个叫陀艮:
“和漏壶是一个品类呢,来自人类对大自然亘古不变的、最深远无力的恐惧……很不错吧?”
他一边倒茶一边和观南镜说话,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还很委屈地从家庭小吧台后面探出身来,可怜巴巴地压弱语气说了句:“不想搭理我吗?”
别用这个身体说这种话啊……比宿傩手指还恶心。
本来想要酝酿情绪写作文就够难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被戳到了雷点似的,观南镜十分粗暴地直接投掷了一把铅笔出去,快准狠地往他的眉心狠击。羂索在极限距离召唤出一只四级咒灵挡下了这一击,但还是被笔尖戳进眉心一分,拔出时流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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