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变,吉野顺平家手指,撤。”
羂索敲打着手机发出信息,转过身来看了一会儿正在生闷气收拾行礼的观南镜,微微叹气开口给他打预防针:“对不起,宝宝,这次离开后,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去学校了哦。”
手机震动不停,显示着来电人“顺平”,观南镜整理书本的动作也不停。他的教科书都被保护得很新,认真写着笔记,边上贴着赏心悦目的索引贴,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学习认真的孩子的课本。现代国家基础教育覆盖面完善,学生家境或品行再烂,也总能念完义务教育。但对他这种不人不咒灵的游魂来说,上学读书显然成为了一种奢侈品。
虽然知道状况暴露有他放了那个咒术师一命的原因,但观南镜还是很暴躁、很理直气壮就是了:“这该怪谁?”
高大的男人整理着袈裟,叹息着走到他身边,从背后虚虚笼过来:“怪妈咪,都是妈咪不好——”
是壳子的影响吗?这家伙最近越来越肉麻了,真恶心。观南镜本能地半转身抵住他的肩膀,然而却还是被对方熟门熟路地搂住了,仿佛他很熟悉怎么拥抱他似的。惬意的、来自夏油杰声带的叹息,仿佛他为此感到十分幸福。有温热的吻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但是想学什么,妈咪都会教你的,别担——嗷!”
他被观南镜一拳头打翻在地,束成丸子头的黑发都散了大半,铺开在木地板上,一副可怜样地捂住鼻子。要不是他比自己高了快二十公分,壮得像堵墙,一看就是别的咒术师在咒术回战时他深入研习了打拳回战,观南镜还能怜悯一下这副美貌的外壳,但现在他心里只有暴躁:
“别再侮辱母亲了!谁家做妈做成你这副浪荡男人样!——”
他气鼓鼓地把游戏机放进收纳盒,砰地一声扔进箱子,然后还不解气,转身扑到羂索身上举起拳头,但“孩子不应该打妈妈”以及“这张属于可怜咒术师夏油杰的无辜的脸不应该破相”这双重因素,让他冷静了下来,松开手劲,只是愤懑地咬住嘴唇盯着他看,像是想要穿透这双紫色的眼睛,穿透里面那个变化多端的大脑,到达某个……真正属于他的,母亲的形象。
可是他找不到。
无论他怎么感觉,答案都是:羂索确实是他妈,又确实不是。这事情实在太错乱了,观南镜夹在真假虚实的缝隙里,分不清眼前的路。咒力颤抖了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很难看地骑在对方身上,对方的眼神莫名在晃动,仿佛不是羂索的眼神,而是这具身体的,但这怎么可能呢?
尸体就是尸体了,再也不属于自己,只能被别人利用着。提线的木偶,笼中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