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几个风月场女子争风吃醋,传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程处默也反应过来,虽有不甘,但秦怀道发话,不敢不听,赶紧说道:“那就叫几个头牌过来。”
头牌比花魁只是名气低一些,少金主捧场罢了,才华、样貌都不差。
“好咧,几位稍候。”老鸨松了口气,欢喜地去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两边默契地留了空位,秦怀道有些饿,拿起桉几上坚果吃起来,一边说道:“程大哥,说吧,今儿闹哪出?”
“好不容易回来,不得放松,放松?”程处默笑道,默契地没有提刚才之事,免得扫了雅兴。
“就是,这几个月可把我憋死了。”尉迟宝林也喊道。
“一帮色坯。”秦怀道笑骂一句,看到一群姑娘进来,没再说话。
姑娘们姹紫嫣红,各有千秋,都热情地打招呼,一看就都认识,大家点了相熟的,纷纷看向秦怀道,秦怀道也不好特立独行扰了大家兴致,随意叫了一个,姑娘们也很会来事,热情地给大家斟酒,说笑。
几杯酒下肚,气氛也就上来了,大家提议行酒令。
这个时代的酒令有三种,律令、骰盘令和抛打令,律令就是作诗行令,诗词要押韵,众人都是杀才,武夫,自然不合适,骰盘令就是猜点子大小,抛打令就是通过击打某种乐器,传递花球等物,有音乐伴奏,气氛好,玩的也嗨。
最后,大家选择抛打令,可以一起玩。
秦怀道玩了几轮就兴趣缺钱,太无聊了,但见大家玩的高兴,不好说什么,找了个借口出来走廊上透口气,二楼可以看到一楼大厅,一楼消费低,主要是喝酒闲聊,听曲,台上,一名女子正抚琴清唱。
唱的是情情爱爱的东西,唱的人不过十几岁,哪儿懂什么情爱?不过是刻意模彷罢了,靡靡之音听着让人昏昏欲睡,秦怀道军人出身,对这种音乐最是无感,却发现大厅里客人听到如醉如痴。
一曲唱罢,另一女子上台,年纪看着二三十左右,比刚才那十几岁小姑娘举止沉稳许多,唱的还是情爱的东西,嗓子沙哑,不够动听,客人们一听就不乐意了,开始起哄,女子赶紧停下,羞愧下台。
秦怀道却很喜欢这个嗓音,对方唱功很稳,可惜曲子没选对,一阵香气飘来,正是那名留下作陪的女子,叫梅儿,轻笑道:“贵人,您没事吧?”
“那个娘子是谁?”秦怀道指着狼狈下台的女孩问道。
“冬儿,怎么了?”
“我想跟她聊几句。”秦怀道直言说道。
梅儿姑娘有些差异地看着秦怀道,放着娇滴滴的大美女不聊,找个老姑娘算什么?但不敢多问,解释道:“冬儿是个苦命人,当年也是这万花楼的头牌,可惜遇人不淑,被人骗了,借酒消愁,伤了嗓子,之后就不再出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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