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口呢?”
“呃?”
罗英挠挠后脑勺,一脸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护庄队员急匆匆范围,散开在秦怀道四周警戒,一名队正说道:“少主,这帮人够狠,受伤后果断给自己一刀,没有一个活口。”
“果然是死士。”
秦怀道冷冷地说道,眼中迸裂着愤怒的杀意,上前检查尸体,很快发现这帮人用着同样的兵器,但穿着的黑色粗布衣有两种不同样式,差别倒是不大,不仔细分辨难以看出,难道是两个家族的死士联手?
思忖片刻,秦怀道喝道:“打扫战场,把衣服全部剥下来检查,带回山坳,那里的百姓可是缺衣少食,兵器全部带上,尸体堆积起来,一把火少了。”
“遵令!”罗英郑重说道,指挥队伍迅速行动。
“你们几个跟我来。”秦怀道大踏步朝山坳而去。
护庄队赶紧跟上,守护四周,小心戒备。
一行匆匆回到山坳,山坳静悄悄的,没有被人偷袭的迹象,秦怀道一颗心放下,见尉迟宝林小跑上来,求证道:“可有人偷袭?”
“没有,你们那边怎样?”
“已经解决,统一兵器,统一着装,像是两个家族死士联手。”
尉迟宝林脸色一变,低声问道:“难道是赵郡李氏和范阳卢氏?这两家目前深受圣上重视,扶持,是朝廷新力量代表。”
“缺乏线索,不好判断,不过咱们不急,现在急的是他们,死了上千人肯定坐不住,还会出手。”秦怀道冷声说道。
两人说着回到院子,聊了几句就见罗英匆匆过来,秦怀道喊道:“回来了,坐下吃饭,好好喝一杯,权当庆功,兵练的不错。”
“谢谢阿叔夸奖。”罗英兴奋不已,坐下来倒了一碗酒,端起勐灌,辛辣的液体入喉,浑身顿时一暖。
“哈……痛快!”
罗英兴奋地说道:“阿叔,好久没这么痛快战斗过了,这半年把人憋的,都快疯了,你是不知道,得知你们上战场杀敌,把人羡慕的啊……不说了,喝酒!”
“憋疯了才好,力气全用来训练,否则哪有今天这么好的效果?不过,刚才一战看得出来经验还是不够,配合不够娴熟,少了些自信、果决,回头以小队为单位好好总结一下,多找些人出来谈战斗感想,有利于提高战斗力。”
“还能这么玩?”罗英眼前一亮,暗自记下。
聊了一会儿,队伍带着战利品归来,兵器自己留下备用,衣服交给尉迟宝林分发给有需要的百姓。
饭后,各自回房休息。
到这儿的第一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显然行踪被人盯上,真的是赵郡李氏和范阳卢氏吗?还有另有其人?
寻思良久,不得其要,秦怀道迷迷湖湖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秦怀道将一半护庄队散出去侦查四周,以防万一,另外一半留下看守物资,吃了早餐来到低洼处,指挥大家继续开工。
或许是两场大战震住了各方,接下来几天时间里平安无事,就连海州折冲府都尉姚训思也没有过来,海面上更是静悄悄的,看不到只船片帆。
不知不觉大半个月过去,海沟挖好,贯通大海,海水放进来,草棚也修建了不少,草棚里修建了不少坩埚炉子,同样挖了大坑,大坑宛如战船底舱,长条形,下窄上宽,前方三角形方便破水浪,减少阻力,必要时也能撞击敌船。
秦怀道准备打造一艘类似二战时期诺曼底登陆的运兵船,但又稍作改变,有余条件有限,没有机器,也无法焊接,就有了这个大坑。
简单而言,大坑就是运兵船底座外形,用高岭土混合一些水泥涂抹外表,厚厚一层,高岭土熔点高达一千七百度以上,而铁的熔点是一千五百多度,铁水倒在高岭土上不会融化。
只有一个底舱还不够,秦怀道指挥木匠帮忙,用木头搭建一个模具,外面敷上高岭土,用绳索掉下去,和下面底舱保持一定空间,往空间倒入铁水,灌满,冷却后就是一艘运兵船基座。
这个方法可以一体浇筑而成,不用焊接,没有缝隙,不用担心下水后渗漏,开裂等,弊端就是粗糙,难看,铁水中杂质含量较高,容易出气泡,使用寿命不长,但不影响使用。
十几天后,一艘运兵船基座浇筑而成,将海沟里的水引进来,看着基座慢慢浮起,一颗心放下,成了!
帮工的老百姓们万万没想到铁做的东西居然能浮起,一生的认知被颠覆,都露出震骇神色,纷纷看向秦怀道,惊如天人。
秦怀道懒得解释,指挥大家帮忙将运兵船基座引导到海沟,浸泡了三天三夜不见渗透,一颗心彻底放下,组织大家继续施工。
只有一个基座远远不够,秦怀道将基座里面用厚厚的木板隔断,一分为二,下面高一米五左右,将来用以堆放煤炭、蒸汽机和其他物资,上面是船舱,竖起了两根桅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用,流出足够的空间将来站人。
两根桅杆绑上船帆,平时可以借助风力行驶,省煤。
蒸汽机固然好,但漂泊在大海上没了煤炭可是个大事,必须做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