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城墙上。
闻讯赶来的卢都督脸色阴沉的可怕,冲出去的近两万人几乎都是禁军,城内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剩余八万人几乎都是府兵,好些还是新兵,这还怎么打?
“都督,卢中郎将被杀。”一名护卫急匆匆过来说道。
“尸体呢?”卢都督气愤地问道。
很快,有人抬着尸体过来,小心放在地上。
卢都督冲上去就是一脚,一边骂道:“没用的东西,战斗力最强的军队交给你都保不住自己狗命,要你何用,你害死我了!”
说完尤不解恨,又替了两脚。
四周众人都不敢劝,甚至不敢看,纷纷别过脸去,看向冲出城的军队,眼中莫名多了些羡慕,恨不得自己也过去,更恨自己刚才的犹豫,没有趁机跑出去,现在好了,留下等死。
这一刻,成功逃出去的军队成了压垮秦州守军最后一根稻草,所有人心思各异,相熟的人暗中眼神交流,没人知道在想什么。
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
卢都督沉浸在愤怒之中,没有察觉到这股诡异气氛,但也清楚该做些什么,喝道:“传令下去,郎将以上军官到都督府议事,不来的以叛贼论处。”
“遵令!”
……
与卢都督的愤怒不同,秦怀道则满是惊讶。
中军帐里,秦怀道打量着眼前两人,感觉有些熟悉,仔细思索起来。
张兴和江通不敢见礼后不敢说话,担心投靠被拒,紧张起来。
大帐内气氛有些古怪。
好在这种古怪气氛没维持多久,秦怀道猛然想起什么,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张兴,你是江通?”
“对,是我俩,谢汉王记挂。”两人顿时眼睛一亮,兴奋起来,能被大名鼎鼎的汉王记住,这是何等的荣幸。
“哈哈哈,还真是你俩,我说看着眼熟。”
秦怀道没多想,一起并肩作战过,也算战友了,再次相见格外亲切,看着张兴说道:“你武力不错,有主见,就是书读的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读了三年私塾,可惜了,不过问题不大,本王正在筹建武院,等战事过后,你去学一下,院正可是卫国公。”
“真的?”
张兴大喜,两眼发亮,盯着秦怀道急切地问道:“汉王,您可是贵不可言的大人物,可不兴诓在下?”
“骗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美女,也没银子让本王骗。”
“嘿嘿嘿!”
张兴挠着脑袋笑了,放佛又回到了高句丽之时,随和的话语,亲切的交流,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真好!
“汉王,我呢?”江通羡慕地看了张兴一眼,问道。
“本王记得你跟谁学过兵法来者?忘了,不过无所谓,只要你愿意,都可以去,不仅你,凡事立下过战功的人都有机会。”秦怀道笑道。
“谢汉王!”张兴和江通几乎同时说道,脸色郑重,心里面清楚投靠稳了,不仅不会被责罚,排挤,还会被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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