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好笑了。
“很难过地告诉你。”宋时薇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翻涌的情绪,微微扬着下巴睨着他,眉眼间带着恶劣的神色:“我没有怀孕。”
“就算怀孕了,我也不会留下那个孩子。”
祁云谦似是受不了她的话,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情阴郁,痛苦更深。
他总算是知道,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的意思了。
半晌后,他睁开了眼,眸光沉痛又阴翳地看着她,嗓音有几分沙哑:“你就……那么恨我吗?”
“是。”宋时薇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干干脆脆地点了头,“我恨你。”
她似是很疑惑祁云谦会问出这个问题,微微歪头望他:“你难道会喜欢一个,亲手把你送进监狱,毁了你的人生的人吗?”
祁云谦心头仿佛中了一箭,心口破开了一个大洞,痛楚犹如潮水一般淹没着他,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是他亲手掐灭了她对他的爱。
现在他的确没有资格要她爱他。
两人相顾无言,宋时薇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拿报告的时间到了。
她没和祁云谦说话,转身就走。
祁云谦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双目赤红,带着几分固执的看她:“时薇,如果……”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我没有做错事,我答应了你的追求,那么我们现在会不会很幸福?”
宋时薇脚步一顿,侧头无情地看他,一点一点地掰开了他扣住她手腕的手:“没有如果。”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没有后悔和挽留的机会了。
更别说,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去的,就连强大的时光,也无法抹掉。
它仍然存在你的心头,在你往后的日子里,时不时隐隐作痛,提醒你,当时被伤地有多深。
祁云谦的五指被她一点点拉开,他再度张开手,想要抓住她,却只能抓住一片无形的空气。
宋时薇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
祁云谦站在原地,望着她单薄纤细的背影,心中的悔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苦涩一笑。
他知道他对宋时薇的伤害很大,可他也无法放开她了。
他只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待在她身边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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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的沈宴禾不知道宋时薇和祁云谦的纠葛。
她刚把湿哒哒的头发吹干,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五方恭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少夫人,夫人回来了,她说今天晚上她亲自下厨做饭,要与您和少爷一同吃一顿晚饭。”
沈宴禾拨弄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回答:“我知道了。”
七点后。
沈宴禾出了房间,和傅言鹤一起来到饭厅。
餐桌上已经摆了一些菜肴,傅语早就坐在餐桌旁,瞧见她和傅言鹤来,没敢看傅言鹤,而是冲她翻了个白眼。
阴阳怪气地开口:“有些人啊,就是天生冷血。”
“夏染姐姐被找回来,都已经进医院了,也不去看一看,居然还能那么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吃饭。”
沈宴禾眨了眨眼。
她说的是她吗?
傅言鹤眼眸冷漠地看她:“你要是那么喜欢夏染,不如我送你去夏家,让你当夏染的妹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