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傅言鹤小心地把沈宴禾放在床上。
他刚把她放下。
沈宴禾浓密弯曲的眼睫微微颤动,水润猫瞳缓缓睁开,眼中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迷糊。
傅言鹤没料到她会醒来,手上动作顿了顿,垂眸看她:“我弄醒你了?”
“没。”
她警惕性强,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沈宴禾一只手揉着微疼的额角,一只手撑着床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
这两天据说傅氏集团谈下了一笔国外的大项目,傅言鹤去公司的次数就多了不少。
沈宴禾见他忙,就没有打扰他。
连沈淮手术的具体时间也没有和他说。
再加上她在MX拳场掉的马甲,和傅言鹤发生的那些事……
沈宴禾总觉得见到他会尴尬。
“忙完了。”傅言鹤转动轮椅把病房的灯打开,看向她的目光温和沉稳。
“明天就是沈淮的手术,我作为他姐夫,就算忙,也要空出时间来陪你。”
沈宴禾放在床单上的手微蜷,心跳漏跳了半拍。
怎么办?
这样温柔沉稳的傅言鹤,她有些抵挡不了。
不过,他对她这么温柔,还是因为在MX拳场发生的事吧?
沈宴禾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傅言鹤,尔后垂下眸,卷翘的眼睫微微颤动,开口说:“你不用这样的。”
傅言鹤转动轮椅回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眼眸逐渐变深:“不用怎么样?”
“就是。”沈宴禾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佯装镇定地看着他:“不用对我那么上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就……”
傅言鹤似笑非笑,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不行。”
沈宴禾的话哽在喉咙里,有些呆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行?”
傅言鹤盯着她头上翘起来的呆毛,朝她伸出手。
沈宴禾闪躲不及,被他揉着脑袋,感受着他手心温暖的温度。
他声音平静:“你是我的夫人,我对你好,对你上心,都是应该的。”
“你不必有负担。”
怎么可能会没有负担?
沈宴禾眼睫微颤。
他和她之间没有感情基础。
她也不是无心之人,要是他一直对她那么好,她也会控制不住沦陷的。
到时候要是离婚,她哪还能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开?
她心尖蓦然涌上几分酸涩的情绪,微微侧头,躲开了傅言鹤的手,有些不高兴地说:“别摸我头,会长不高的。”
傅言鹤动作顿了顿,面色平静地收回手。
“好了。”他眸光温和地看着她:“现在已经很晚了,先睡吧,明天对你和阿淮而言,都是一场挑战。”
沈宴禾点了点头,往后面躺回去:“那你也快回去吧,阿淮这里有我就行。”
“谁说我要回去了?”傅言鹤苍白修长的手不紧不慢地解着西装扣子,极黑的眸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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