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手脚霎时间变得冰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虽然早已经有预料。
但是这话从傅言鹤嘴里说出来,还是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过了几分钟,沈宴禾抓了抓身下的沙发垫,脸色有些苍白的看向他,嘴唇张了张。
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很清楚,这个孩子来得很意外。
傅言鹤不想留他,她也能理解。
更何况,她现在和傅言鹤也只是表面上的夫妻,两人没有任何感情……
他之前也说过,他不会让她生下傅氏的继承者。
沈宴禾心中又酸涩又难受,这难言的情绪,几乎要把她的胸口挤爆了。
傅言鹤看到沈宴禾那骤然苍白下来的小脸,剑眉微蹙,刚要转动轮椅往她的方向靠近。
沈宴禾却突然站起来,朝着他挤出了一抹有些难看的笑,嗓音有些颤抖:“抱歉。”
“我能理解你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但是我还是需要好好冷静地想一想。”
傅言鹤眉头微皱,看着女孩脸上的笑,心尖微痛,开口:“宴宴,你听我说……”
沈宴禾有些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脸上依旧带着对他的笑,眼眶却有点红:“你先听我说完。”
“这毕竟不止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也有权力决定他的去留。”
“我们这两天暂时先别见面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冷静地想一想,抱歉。”
话音落下,沈宴禾不敢看傅言鹤的脸色,转身快步离开病房。
守在外面的三方看到自家少夫人突然急匆匆的冲出病房,有些懵逼地转身看向病房:“少……”
在看到病房内,傅言鹤那阴沉如水的神色,和他眉眼间翻涌的阴戾,像要吃人的目光时,直接噤声。
淦!
少爷和少夫人又特么吵架了?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傅言鹤眸光又冷又戾地看向三方:“跟上她,保护她。”
“要是她受伤了,你就去和一方挖矿吧。”
三方:“……”你们清高,你们牛逼,你们吵架我受伤,淦!
“少爷,我这就去保护少夫人。”三方将手上的文件交给了一旁的保镖,麻溜地跟在了沈宴禾身后。
病房内只剩下傅言鹤一个人。
彼时夕阳西下,暖橙色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那与阳光割裂开来的阴暗处,傅言鹤眸光沉沉,不辨喜怒,眉眼戾气翻涌,可见他内心有多么的不平静。
周围的温度莫名降了不少,直让在外面守着的保镖抖了抖身子,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
傅言鹤克制地闭了闭眼。
两天。
他就给她两天时间。
两天后如果她还不回到他身边,他就亲自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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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禾思绪繁乱,从病房里出来后,倒也没有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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