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诚实地告诉傅言鹤,她嫁进傅家的原因吗?
江宜风有几分探究地看向她,犹豫着开口问:“沈小姐和傅先生是吵架了吗?”
“没有,我们感情好着呢。”沈宴禾回神,朝他摆摆手:“好了,你继续忙,我去换衣服。”
更衣室内。
沈宴禾将包包放下,坐在凳子上,拿出手机,软白精致的面上露出了几分纠结。
之前她选择瞒着傅言鹤,是因为不确定他和傅家的关系是否亲近,怕他要是知道傅晓的事,会选择帮助傅晓。
而现在,傅言鹤已经成为了她的男朋友,他与傅家的关系也不好……
再想起刚才傅言鹤那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沈宴禾眉头紧蹙。
难道是因为她当初和傅言鹤说,她解决完自己的事,治好他的双腿后,就会和他离婚这些话?
沈宴禾轻轻吸了口气,把手机放下,起身换上实验衣,进入消毒房,进行全身消毒后投入实验。
算了。
等半个月后,面对面和他说吧。
要是他生气了,还能哄。
现在隔着个手机,可哄不了。
-
目送沈宴禾进入实验室后,傅言鹤的车没有开走,而是静静的停在门口,似乎在期待着,那属于这辆车的女主人会再次出现。
傅言鹤坐在车上,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拇指不轻不缓地拨弄着,声线淡淡地问:“陆运凯抓到了吗?”
坐在驾驶位上的五方恰好刚接完三方的电话,闻言恭敬地回答:“三方已经抓到了,人正送往半月湾的别墅。”
傅言鹤阖了阖眼,淡声道:“嗯,去别墅。”
五方:“是。”
五方边开车,边为陆运凯默哀。
他能够感受到,自家少夫人离开后,傅言鹤的心情十分不爽。
陆运凯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希望他能够经受住傅爷的审讯手段吧。
车子在路上疾驰。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了一个空荡的旧别墅区,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格外破旧的别墅前。
傅言鹤下车,漫步走进别墅里。
刚打开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叫嚣声。
“你们是谁?抓我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是要进去坐牢的!快放开我!”
傅言鹤神情更淡了几分,周身威压却更重了,他迈步朝里面走去。
五方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跟在傅言鹤身后。
大厅里有一个被麻绳绑成毛毛虫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白色衬衫,衬衫领口还有些几道吻痕,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香水味,正在拼命的挣扎蠕动,嘴里不停地冲着三方和七方叫嚣。
“你们再不放开我!我就让我的局长干爹把你们都给抓进去!”
有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冷冷淡淡的声音:“好大的口气。”
大厅里的人齐齐转头看去。
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步履不疾不徐,神情平静,眼神平淡。
明明看起来清贵温和到了极致,可大厅里的人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无可比拟的压迫感。
陆运凯看到傅言鹤的那一刻,瞳孔骤然一缩。
这个男人……
不就是傅家大少,傅言鹤吗?
把他绑来的人竟然是他?
电光火石间,陆运凯想到了某件事,身体如坠冰窖。
难道……他已经查到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