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迷的傅淑琴已经苏醒了,脸上正带着氧气罩,一看到江韵进来,就朝她艰难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江韵连忙走上去握住她的手,连声安抚:“妈,你冷静一点,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太过激动。”
傅淑琴急促的,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死死的抓着江韵的手问:“傅、傅晓他,他真的把荆城的分公司给输出去了?”
江韵沉默着点了点头。
傅淑琴呼吸更加急促了,眼前阵阵眩晕,气的胸口都在疼,嘴里直骂他:“败家玩意!混账玩意!当初把他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他!”
江韵连忙帮她顺着气。
傅淑琴骂完后,脑海中开始脑补以前听到的那些,欠债赌场,被赌场砍断手脚的那些新闻。
她现在对傅晓是恨铁不成钢,可他好歹也是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孩子,她不想让他落到那样的境界。
傅淑琴紧紧地抓着江韵的手腕,那力道让江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死死地盯着江韵,开口说:“傅晓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性格虽然调皮了一点,赌这种事,他肯定不敢干,肯定是有人把他带坏了的!”
“你是他大嫂,一定要把他身边带坏他的人给找出来!”
“还有,我们是一家人,傅晓这次输出去的钱你们要帮他垫上,不能让他被赌场断手断脚!要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江韵听到傅淑琴说的话,心顿时凉了。
想到这段时间,她为了傅氏集团的股票波动,和家里的各种大小事物闹得心力交瘁。
再想到,这一切都是傅淑琴带来的。
要不是她当时硬要让夏染和傅言鹤结婚,事情根本不会变得那么糟糕,她也不会早早地和傅言鹤撕破脸。
江韵忍不住了,她冷着脸,用力的把手从傅淑琴的手里抽了出来:“妈,傅晓输的可不是小钱!是荆城那两家价值五十亿的分公司!那些可都是帷之的钱!”
“傅晓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他四十几岁了!是一个身体健全的成年人!他赌出去的钱凭什么要我们帮他垫上?”
“傅晓这些年闯出来的祸,我们可帮他善后不少,就连当年他飙车撞……”
江韵止住了话头,满脸厌恶地看向傅淑琴道:“您是不是觉得我和帷之是冤大头,活该一辈子养着傅晓这巨婴?”
傅淑琴被江韵这噼里啪啦的一顿说,给说懵了一瞬。
江韵自从嫁到傅家来,对她都是尽心尽力的,她的要求也从未忤逆过,她对江韵是满意的,认为自己这个大儿媳挑得没错。
可现在,江韵竟然敢和她顶嘴了?
傅淑琴气得直哆嗦,指着江韵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韵这次铁了心地不想再给傅晓擦屁股,她强硬道:“就算你给傅帷之打小报告,我也会这么说,反正这次,我不会再帮傅晓处理后事了。”
“要是赌场的人找上门来,我就把傅晓交给他们!”
傅淑琴被气狠了,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
江韵冷静地摁了呼叫铃把护士叫来,转身出了病房。
一周后。
实验室内。
沈宴禾结束了手头第一阶段的实验,正坐在桌前写实验记录报告。
桌面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沈宴禾接起电话,杭慕山喜气洋洋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嘿嘿,大佬,傅晓赌了那啥的消息我已经让人告诉那老太太了,你猜,你猜猜,那老太太知道消息后是啥反应?”
沈宴禾手下的笔没听,声线淡淡:“什么反应。”
杭慕山幸灾乐祸:“她大儿媳和她在病房里大吵了一架,把老太太气得脑出血进了手术室,现在瘫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