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和傅语母女俩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医院里的傅淑琴。
傅淑琴从手术室里出来后,瘫痪在床上动弹不得,原本聘请来照顾她的护工也早就已经跑了,她只能孤孤单单地躺在病床上。
普通病房里的服务比不得高级病房,傅淑琴渴了也没有人给她倒水,想上厕所也没有人帮她放尿盆,只能拉在床上。
天天躺在屎尿里,浑身臭烘烘的,与以前那优雅干净的老太太丝毫不同。
这两种极致的待遇,让傅淑琴根本接受不了,她坚持了没两天就给江韵打电话。
但江韵根本不接她的电话。
这也就算了,医院还在催促她续交医药费。
毕竟傅淑琴用的药都是国外进口的好药,每一次治疗都在上万,江韵先前在医院缴纳的费用很快就没了。
可傅淑琴现在身无分文,根本交不出钱来。
只能从普通病房转移到医院走廊,每天给她用的药也减少了剂量。
没有好药支撑,傅淑琴很快就变得浑浑噩噩的,整日整日陷入沉睡,整个人散发着生命到达尽头的腐朽气息。
此时,法院已经拿到了傅晓和傅淑琴犯罪的所有证据。
有傅言鹤在其中推波助澜,二人很快就被定了罪。
傅晓被判处死缓,缓期三个月后执行。
傅淑琴则被判决无期徒刑,但碍于她的身体健康状况,判处在监外执行。
二人被审判的那天,沈宴禾特意从实验室来到了法院。
亲耳听到法官对两人的判决,心中堵了十四年的郁气,终于缓缓消散。
沈宴禾心中默念,妈妈,我给你报仇了。
在离开法院的时候,沈宴禾碰到了坐在轮椅上,被推来法院的傅淑琴。
短短几天,傅淑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她脸颊两边凹着,瞳孔凸出,看起来就像是挂着一点肉的骷髅,带着几分诡异和怪诞。
傅淑琴看到她十分激动,她死死地盯着沈宴禾,含糊不清,颠三倒四道:“我当时、我当时就该、就该也杀了你!掐、掐死傅言鹤!”
她现在心里十分后悔。
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心软放过傅言鹤,为什么不多调查一点,把沈宴禾也给处理了,给自己埋下那么大的祸根!
像傅淑琴这种人,她是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只会后悔自己当时做得不够干净。
沈宴禾眉梢微扬,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晚了。”
她垂眸看着傅淑琴,红唇微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傅老太太,想想你这一生够失败的。”
“大儿子抛弃了你,二儿子年轻时与你断绝关系,三儿子犯罪坐牢,马上就要吃枪子。”
“而你,下半辈子还要蹲在监狱里,直到死都无法挣脱。”
傅淑琴呼吸粗重,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沈宴禾,依稀间还能听到几个极脏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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