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阻止你是有理由的。”沈宴禾仰头看他:“你的双腿是我用金针和药一点点治好的,要是跪坏了辛苦的还是我。”
“刚才我的确是想要原谅你了。”沈宴禾皮笑肉不笑,伸出手推了下他:“但现在,我又生气了。”
傅言鹤垂眸看着她,眼神十分柔软,极轻地叹息了声:“我的错,别生气。”
“可宴宴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沈宴禾:“……!”
这是明晃晃的犯规吧?
沈宴禾细致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俊美出众,堪称完美的俊脸,淡色的薄唇微微勾着,一看就十分适合接吻。
她眼眸微眯,细长的手指从他的胸膛慢慢往下划动:“想让我消气,还有一个办法。”
傅言鹤眼神陡然深暗,呼吸粗重了几分,他克制着想要亲吻她的**,开口的声线带着隐忍的喑哑:“什么办法?”
沈宴禾弯唇朝他粲然一笑,没说话,只是反身将傅言鹤压在身下,从床边衣物中抽出一条领带,将他双手绑起,压在头顶。
傅言鹤动了动被领带束缚的手腕,眉梢微挑:“宴宴?”
沈宴禾跨坐在他身边,眼眸低垂,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慢慢地将他规规矩矩扣着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别急。”
“很快,你就知道了。”
窗外原本已经停歇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起来,雨声急急地拍打着窗户外放置的植株,原本合拢的花苞在这狂风骤雨下,颤颤巍巍地盛放,露出了娇嫩的花芯。
花芯被雨水拍打,很快便承受不住,零星的花瓣摇摇晃晃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夜色泛起鱼肚白,下了一整夜的雨也渐渐停了下来。
房间内。
沈宴禾恍恍惚惚的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在昏睡过去前,脑子里只浮现了几个大字。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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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某处荒郊野岭外。
狗吠声伴随着呵斥声响彻整个乡野:“都四处找一找!有目击者看到他们往这边跑了!应该就在不远处!”
茂密的灌木丛中,满身抹满了泥的沈仲往外看了一眼,看到那些警察和警犬都纷纷跑过,忽视这片地方时,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确认自己安全后,沈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将其放在身边尚还在昏迷的金发男鼻子下方。
刺鼻的味道让金发男从昏迷中幽幽转醒。
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片黑暗,金发男咯噔了声,死死的抓着沈仲的衣服就要张口,却被沈仲紧紧捂住。
沈仲压低声音:“附近有警察,小声点。”
金发男连连点头,粗重的呼吸逐渐放缓。
沈仲慢慢的放开捂住金发男的手。
金发男压低声音着急的问:“P博士,我看不见了,是中毒瞎了吗?”
他好不容易在组织里爬到小头目的位置,要是他瞎了,这位置可就被其他人坐了。
沈仲面无表情的把衣角从金发男手上拉了出来,回答:“不是,是天黑了。”
金发男松了口气,没瞎就好。
他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你中毒昏迷后,荆城的警方来了,我只来得及救出你,其他人没救出来。”沈仲说:“荆城的警方现在正在全城搜寻我们,我不知道组织在大夏的据点,只能把你往山里带,我身上的药扰乱了那些警犬的嗅觉,他们暂时找不到我们。”
“既然你醒了,接下来就由你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