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的自制力本就差,如今她又不着寸缕,对于他便是致命的诱惑。
傅言鹤的呼吸沉了几分,他沾染了几分湿意,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衬衫上的扣子。
男人垂眸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勾起一抹笑:“是你招惹我的,等会,不要讨饶。”
就算讨饶,他也不会放了她。
……
浴缸里的水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又溢出多少,整个地板都湿漉漉的。
待**停歇,沈宴禾已经疲惫地挂在傅言鹤身上。
傅言鹤用温水将她和自己又冲洗了一遍,才满脸餍足地用浴巾裹住她,抱着她出了浴室,将其放在床上。
一沾床,沈宴禾就往一旁滚了滚,抱着薄被沉沉睡去。
她脸颊粉红,眼尾还带着几分绯色,长而弯曲的眼睫微垂,嘴唇红润带着几分肿,却睡得很安稳。
傅言鹤拉开被子躺在她身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晚安,我的夫人。”
一夜无梦。
沈宴禾睁开眼睛,抱着薄被坐在床上茫然地发着呆。
傅言鹤推开门走进来,揉了揉她翘起来的呆毛,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早餐我准备好了,快起来吃。”
沈宴禾软软地嗯了一声,揉着眼睛赤脚下床,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傅言鹤轻叹一声,追上前,伸出手掐住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重新放回床上。
沈宴禾:“?”
他从床下把她的拖鞋拿了过来,放在床边:“把鞋子穿上。”
沈宴禾眨了眨眼,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嗯了一声,乖乖穿好鞋,快速去洗漱。
两人一起吃完早饭,便出发前往陆家。
彼时,陆家。
“滚!你们都滚!不许碰我!”一个样貌精致,眉眼间与陆聿白有几分相似,六岁大的男孩面色通红,眸中蔓延着几分血丝,咆哮着把周围一切能摔的地方都摔在了地上。
“滚啊!!”
樊雅静和几个保姆如临大敌。
樊雅静努力温柔的开口安抚他:“陆景,你先冷静下来,吃了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好吗?”
小男孩陆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杯子往她的方向一丢:“我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
杯子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有一块小碎片擦着樊雅静的脚踝飞过,把她吓得惊叫了声。
在外面埋伏着的保镖把麻醉枪装好,对着狂躁咆哮的陆景开了一枪。
麻醉枪精准的扎在陆景的大腿上,陆景两眼一翻,软软的倒在地上。
在门口的保姆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把陆景抱起来放在床上。
有保姆对着樊雅静道:“樊小姐,您的脚踝被擦伤了,还是先下去上下药吧。”
樊雅静垂落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看了被麻醉昏迷的陆景一眼,转身下了楼。
坐在沙发上的陆聿白看到她下来,站起身,声线低沉的问:“景儿怎么样了?”
樊雅静是他早些年雇佣来治疗陆景的医生,她初期的治疗对于陆景的确很有效果。
但最近慢慢的不起效了。
每次她治疗过后,陆景下一次发病会更加暴躁。
“陆先生不必担心,陆景已经平静下来了。”樊雅静目光柔柔的看向陆聿白,微笑道:“我已经安排保姆给陆景服药了。”
“只不过,他这次发病症状又严重了一些,我怀疑他有精神上的并发症出现。”樊雅静满脸犹豫的叹息道:“我毕竟不是这方面上的医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陆先生找那方面的专家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