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订婚宴而已,还没结婚。
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伯母,祁云谦年纪不小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傅言鹤神情依旧淡漠,声线平静的开口道:“祁云谦身为一个成年人,他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话音落下,不等祁夫人再说话,傅言鹤便道:“我看到熟人了,伯母,我先过去打声招呼了。”
站在他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宴禾配合的稍微将轮椅推得快了一些。
祁夫人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知道傅言鹤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只能又折身回去招呼客人。
等离开了她后,傅言鹤冷淡平稳的声音传来:“你不高兴?”
沈宴禾脚步微微顿了顿,低眸看了他一眼,似是讶异他对她的情绪变化如此敏锐,嘴上却道:“没有。”
傅言鹤没说话了,只是过了半分钟,沈宴禾又听到他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话,等会找处地方坐着,等宴会结束我们回家。”
他记得沈宴禾是从乡下来的,从未参加过这种大型宴会,内心有怯很正常。
“你是我的人,就算你在宴会上大肆吃东西,也不会有人敢说你。”
沈宴禾心尖微暖,垂眸含笑,心中对祁夫人方才说宋时薇的不快散了几分,轻轻应答:“好。”
正好,她也想找个机会,去见一见宋时薇。
两人入了酒店,酒店内的宾客很快就注意到了傅言鹤和沈宴禾。
特别是正陪着严奕应酬的夏染,在二人进来的那一刻,立刻就注意到了他们,同时也注意到了沈宴禾脖颈上戴的那一条项链。
当即瞳孔骤缩,捏着酒杯的手猛地攥紧,差点当场失态。
那条项链名为克里斯蒂之心,出于一个小国皇室流传出来的,在一年前在M国拍卖出了4.45亿人民币的天价。
这条项链被傅言鹤拍下来了,她曾经撒娇卖乖,求着傅言鹤将那项链送给她,可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应允。
现在,她心心念念的项链,却那么轻而易举的,戴在了沈宴禾这个乡巴佬的脖子上!
夏染捏着酒杯的手愈发大力,仿佛手上捏的不是酒杯,而是沈宴禾的脖颈,心中嫉妒与恨意翻涌,脸上的笑差点没保持下去。
正与人交涉的严奕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云淡风轻地抿了一口酒水,声音淡淡地问:“夏小姐,你怎么了?”
夏染骤然回神,勉强将心中翻涌的妒意压下去,脸上艰难地露出一抹笑来:“没什么。”
她话音刚落,严奕就看到了被宾客围住的傅言鹤和沈宴禾,眉梢微扬,轻抿着手里的香槟:“咦?傅大少这一次竟然带他的夫人一同出席了啊。”
“我之前听说,他夫人来自乡下,原以为傅大少会觉得她上不得台面,不会带她出席任何宴会来着,现在看来,倒是我看岔眼了。”
“傅大少和他的夫人看起来感情还不错。”
“他夫人长得还真不赖,是个美人。”
夏染越听严奕的话,脸上的笑就越维持不住,忍不住将手上的香槟往路过的服务员手上的托盘一放,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严少,我去一趟洗手间。”
话音落下,不等严奕说话,她便急匆匆的先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严奕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轻轻嗤笑了声,也没再继续了,只是落在沈宴禾身上的眼神多少带了一点意味深长。
沈宴禾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捋了捋鬓间的发,猫瞳准确无误地看向了严奕。
被她发现,严奕半点没慌,反而将手上的酒杯朝着她的方向敬了敬。
沈宴禾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准备找机会离开这里,去找宋时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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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到了洗手间后,就彻底维持不住了表面上的柔和平静,眉眼间带着几分狰狞。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眉眼间翻涌着妒意的女人,眼神冷了冷。
等她彻底平静下来后,她从手机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未知电话:“今天,我要沈宴禾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