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叮嘱三叔身边的人,要是三叔还想继续喝酒,就让他们陪他多喝几瓶。”
五方:“是。”
骂骂咧咧的傅晓被五方像提小鸡仔一样提起来带走,那些个年轻人也不等傅言鹤催促,踉踉跄跄地起身往外跑,生怕晚一步就会被他杀了一样。
傅言鹤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催动着电动轮椅,转身离开,沈宴禾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到了楼下,沉默不语的傅言鹤才忽然开口:“说吧,为什么要去后花园?你知不知道,刚刚要不是我及时来,你就要被他们欺负了。”
傅言鹤停下了轮椅,转而看向了跟在他身后的沈宴禾,心头涌上了一抹烦躁。
沈宴禾抬眸,与他那双如墨般深沉的眼对上了视线,在这一刻,她知道,傅言鹤没有相信她刚才所说的,下来找他的理由。
在这一刻,沈宴禾心中有一股冲动,想要把她来到傅家的目的,她想要对付的仇人原原本本的告诉傅言鹤。
可她不能。
傅言鹤可以帮她教训傅晓,那是因为傅晓调戏了她,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这跟她想要报复傅晓,想要把傅晓弄进监狱是两码事。
毕竟,傅言鹤是他的亲侄子,这是其一。
身为傅家的掌权者,傅言鹤不会让傅家出现丑闻,更别说侄子亲手把叔叔送进监狱的丑闻,这是其二。
她很清楚,傅言鹤再怎么厌恶傅家人,表面上应该也会保持和平。
所以,沈宴禾选择了沉默。
傅言鹤看着她敛眸不语的模样,眉心紧锁,内心的烦躁不减反增。
他并非真的想要沈宴禾告诉他,她出现在那里的目的,他只是,想要从她嘴里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事,而不是沉默,也不是敷衍。
傅言鹤沉下心来,耐心地看着坐在他对面,固执的没有说话的沈宴禾,眸光很淡:“沈宴禾,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想对付谁,告诉我,我是你名义上的丈夫,我会帮助你。”
沈宴禾心尖一颤,嘴唇动了动,几乎想要问他。
如果你知道,我要对付的人是你的亲人,你的三叔,你会帮我,把他送进监狱吗?
你会吗?
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朝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你想多啦,我没想要对付谁,刚刚欺负我的人,你不是都已经帮我教训他了么?”
傅言鹤看着她,目光很淡,面无表情,微抿的薄唇带出了几分凉意来,没再跟她说话,直接转动轮椅离开。
沈宴禾敏锐地感觉到他不高兴,有些无措地转动轮椅跟上他,小声地说:“那个,晚上要施第二次针,还要给你开新的药。”
“等我脚伤好了,再给你配脸上去疤地药。”
“嗯。”傅言鹤很冷漠的直视前方,没有看她,更没有出声呛她,反倒是让沈宴禾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想想,他刚给她出了气,来问她是什么情况她也不好说,从傅言鹤的角度来看,她的确有几分不知好歹。
沈宴禾抓了抓扶手,小心翼翼地偷看着傅言鹤。
傅言鹤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轮椅回房的速度。
沈宴禾要跟上去的时候,房间门啪的一下被他关上了,那门差点拍到她的鼻子。
沈宴禾:“……”
她摸了摸鼻子,看着这关上的门,猫瞳中闪过一抹无奈。
她也不好直接闯进傅言鹤的房间去,只好转动着轮椅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宴禾原以为,傅晓醒酒后,会找上她和傅言鹤来大吵大闹,可他在晚上酒醒后,吭都没吭一声,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走了。
据说是要回老宅。
沈宴禾也没急着去调查傅晓的动向,她现在,有点头疼。
因为傅言鹤,单方面地跟她开始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