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软,傅言鹤垂眸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将手挪开,但也没有开口制止。
沈宴禾见状,动作越来越大胆,她勾住了他的小拇指,将她细长的小拇指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声音甜甜软软地撒着娇:“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先把毛顺好再说。
又撒娇。
傅言鹤喉头滚动,垂眸看着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心尖微微有几分烫,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哑:“别对我撒娇,我不吃这套。”
沈宴禾眨眨眼睛,故意往他面前挪动几步,与他贴得很近,几乎要触碰到他的大腿。
她仰着头,水润的猫瞳看向他:“你理我,我就不撒娇。”
傅言鹤一眼就望进了她那双漂亮的猫瞳中,他有些无奈的叹息,妥协地想。
算了。
她不想说就算了。
只要她还是他的妻子,他会护着她的。
“离我远一点。”他说。
沈宴禾屁颠屁颠地操控着轮椅往后退:“好嘞。”
不管怎么说,他愿意搭理她就行。
“我的腿神经受到了损伤,自大腿以下都没有知觉。”
等沈宴禾离他远一些后,傅言鹤才回答她刚刚的问话。
沈宴禾了然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小本子,认真地询问傅言鹤之前去看腿的感受,并且问他要了之前的病历。
在暗处当木头的五方前去一个保险柜内,将傅言鹤之前看腿的病历拿了出来,将其递给了沈宴禾。
傅言鹤之前腿部受伤的时候看过不少医生,中医西医都看,病例有厚厚的一沓。
沈宴禾拿到病例后,没急着看,而是先给傅言鹤的腿按摩了一下,按摩结束后把泡的药水给倒了。
才抱着病例认真地在灯光下翻看。
傅言鹤的确是神经系统受到损伤,神经性的损伤太严重,西医无法帮他治好,要是他没碰到她,他这辈子能够站起来的几率的确很小。
看完了他的病例,沈宴禾脑海中便出现了几套治疗傅言鹤腿的方案。
但在治疗他腿之前,要先把他体内中的毒给彻底拔除才行,毒没拔掉之前,腿部的治疗只能先进行前期的准备。
傅言鹤手上也拿着公司的文件在处理。
可不知为何,他今晚愣是没看下去文件里的内容,而是忍不住将视线投注在沈宴禾身上。
坐在昏黄灯光下的女孩肌肤白皙似雪,黑发柔顺的垂落在她身后,偶尔有几缕秀发调皮地垂落脸颊,一双猫眼微微垂着,卷翘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
精致小巧又妩媚。
像是一只落在他房内的小精灵。
小精灵感觉到了落在她身上略微炙热的视线,抬眸看了过去。
却看到傅言鹤正认认真真地看着手上的文件。
沈宴禾:“……”
错觉吗?
沈宴禾没把刚才感受到的视线放在心上,拿过了放置在一旁的笔,给傅言鹤开了新的解毒药方。
她将药方交给了三方:“这是新的解毒药方,我的脚还没好,不方便亲自去抓药,得要劳烦你们跑一趟了。”
三方连忙伸手要去接,站他旁边的五方却率先将药方拿到手中,郑重开口:“不麻烦,能为少夫人跑腿,是我的荣幸。”
三方:“?”
三方目光谴责地看着五方。
这活明明是我的,少夫人让我去跑腿的!
五方目不斜视,拿着药方出了房门,前去抓药。
在沈宴禾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傅言鹤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