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庭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目光直视宋时鸢。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坚定而有力:“秦姑娘,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能一心报国,建功立业。现在我在政绩上已经有了不小的成就,我怎能轻易放弃?”
听到这话,宋时鸢心里头瞬间有几分低落。她默默地退到一旁,静静地站着,不再言语。
夜色愈发深沉,破柴房内只有微弱的灯光和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宋时鸢的心如同被夜色笼罩,沉甸甸的,她知道自己与谢昀庭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身份的鸿沟,更是两颗心无法跨越的界限。
回去以后,在谢府院墙的一角,她轻轻放下了那个装有印章和信封的包裹,然后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幕已深,宋时鸢的房间内灯火阑珊。
二喜忙碌着整理床铺,她年纪尚小,但手脚麻利,脸上总挂着甜甜的笑容。看到宋时鸢进门,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小跑着迎了上去。
“姑娘,您回来啦,累了吧?快坐下,我给您沏了杯热茶。”二喜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的溪水叮咚作响。
宋时鸢轻轻点头,坐在了床边。她接过二喜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顿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她放下茶盏,抬头看向二喜,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
“二喜,三日后天一亮,你替我去城北的首饰铺取一个玉镯子。到时候,你只需把我的名字告诉掌柜的便可,他会把我要的东西交给你。”宋时鸢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二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偏偏这个时候去取,可明白这么做一定有姑娘的道理,立刻点头答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已经是三日后。
清晨,谢府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金色的阳光刚刚洒落在庭院的青砖上,带着一丝暖意。
然而,这份宁静被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打破府内的仆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走。
谢建业和上官睿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享用早膳,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
他们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紧接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下人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地喊道:“老爷,不好了!官府的大批官兵把整个谢府围住了,为首的陈大人还说……还说怀疑您和大少爷、二少爷意图造反!”
听见这话,谢建业直接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他颤颤巍巍地支撑着身体,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一旁的上官睿更是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直接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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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处,一辆华丽的马车静静停靠着,车窗半掩,透过薄薄的帘幕,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人。
女子自然是趁夜色就已经逃出府的宋时鸢,她身着素色衣裙,面容清丽,但此刻却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男子则是一身华服,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一丝威严,正是当朝某位身份尊贵的王爷。
“时鸢,你竟然会软下心肠故意放走谢府的一个丫鬟……这次,本王就不追究了。”
“多谢王爷,以后时鸢不会再犯这般了。”
突然,一阵喧闹声从街头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们两人同时抬手掀起帘幔,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队官兵匆匆而过,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谢府门前,气氛紧张得仿佛凝固了空气。原本繁华的府邸此刻被官兵层层包围,肃杀的气氛让过往的行人都纷纷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突然,府门被重重推开,谢建业、谢昀庭和谢昀朔被押解而出。他们的脸色苍白,衣衫凌乱,昔日的威严和风采已荡然无存。
为首的将领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高举着一份圣旨,大声宣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建业、谢昀庭、谢昀朔父子三人,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证据确凿。现以谋反之罪打入天牢,于月末问斩。谢府所有家眷,全部流放岭南,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