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姐姐,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我不会的,灵灵。”
送走程灵灵以后,宋时鸢就彻底关上的自己的内心。长久以来,根本不会对外人说太多话,情绪也总是平平淡淡。
就算皇上来了也是如此。
而曾经的谢昀庭果真也没有再来找过她了,只听见一些宫女说谢昀庭已经子承父业,年纪轻轻就已经官至三品……将来一定是丞相的不二人选。
时光飞逝,年节转眼又至。
长安城里树木凋尽,霰雪飘零,是冬至了。
今年的冬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宫檐下梅花琼萼,雪态冰姿,映着绮丽红墙,煞是好看。
宫女们总会看见宋才人经常一个人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什么话也不说。
她总是穿一身淡紫色衣裙,裙上绣有小朵小朵淡粉色的丁香花。发中插着一只淡紫色花簪,领口处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珍珠,腰前带着一枚淡紫色的玉佩,一支浅紫色步瑶点缀在其中,肤若凝脂,唇红齿白,显出几分散漫却不失典雅。
有的时候,又会身穿淡黄色长裙,一根桃木簪子将青丝高高绾起,一支浅黄色步瑶点缀在其中,肤若凝脂,唇红齿白,腰间带着一枚淡黄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寒字,身后跟着丫鬟春竹,在御花园中赏雪。
有时候,还会碰到已经嫁入东宫的程灵灵。
可两人也像约定好的那般,彼此看见了,根本不会打招呼……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飞雪融融,殿外的月光渐渐淡了,朔风轻拍殿檐窗棂,一夜铃铎轻响。
有时候,宋时鸢会在深夜的时候陷入梦魇。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会总是梦见谢昀庭和那个傻子宋时鸢以前的事情呢?
根本就不值得回忆。
到了来年春天的时候,皇帝大封后宫,宋时鸢也从才人的位分提到了婕妤的位分。
只是,从来没有侍寝过。
对此,皇宫中也有很多声音。不过很多的是嫉妒,嫉妒宋时鸢根本不用用身体勾引,也能留住皇帝的心。
夜幕沉沉,繁星满天。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宋时鸢刚沐浴更衣,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色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只薇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
三千青丝如锦缎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间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贴身宫女碧儿的呼喊声——
“殿下,您真的不能进去。婕妤已经睡下了,再说了您进去也是于理不合啊!殿下,您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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