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却连忙道:“不,她现在还不能死。”
萧君落只是给了个提议,没想到谢云溪情绪这么激动。
“我只是随口说说。”
谢云溪怕他误会,只得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而且,有些事情,我还想要从她口中探听出来。”
萧君落点了点头,“嗯,这是你的私事,不必跟我解释。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让夏冬告诉我。”
谢云溪见他语气诚恳,不似客套,便壮着胆子道:“其实,我还真的有件事想让王爷帮我。”
萧君落看向她,“你说。”
“我想见孔嬷嬷一面。”
萧君落道:“这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叫来了夏秋,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夏秋再进来,道:“王爷,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
接着又看向谢云溪道:“谢大小姐,请跟属下来。”
谢云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萧君落郑重道:“多谢王爷。”
然后便跟着夏秋出了房门。
二人并没有从茶馆的正门走,而是走了后门。
后门打开,那里已经停着一辆马车。
谢云溪便连忙上了马车。
马车很普通,驶入街道与寻常马车很快就混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而在谢云溪坐着马车正往大理寺的方向去的时候,同时也有一辆马车正从大理寺离开。
谢南安一大早就出门了,从下人口中知道孔嬷嬷被送往大理寺后,他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张阳浩那个龟孙,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的不行,谁的面子都不给。
若不是担心孔嬷嬷胡乱说些什么,他是真的不想去这一趟。
结果他赶了个大早,想着碰碰运气。
最后运气没碰到,碰了一鼻子灰。
谢南安在大理寺好说歹说,快把嘴皮子给磨破了,张阳浩死活不松口。
“国有国法,这孔氏既涉嫌谋害他人性命,又被送往我大理寺,那本官就该为民请命。”
“侯爷这般贸然就要将人带走,实在不和规矩。这孔氏虽是你侯府奴婢,但侯爷也不能滥用私刑。”
最后谢南安没了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
“那本候不带人走,见她一面总可以吧。”
张阳浩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回答他道:“不行,在本案没有审理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私自面见人犯。”
谢南安就差跪下来求他了。
“张大人就不能通融通融,让我见一见,我就只有几句话,问完就走。”
张阳浩:“不行。大理寺是讲刑罚的地方,不是讲情面的地方。”
谢南安快要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最后见实在没有希望,只得骂骂咧咧离开了。
而就在谢南安走后不久,谢云溪坐着马车,到了大理寺侧门的巷子口。
张阳浩已经提前收到消息,将侧门处换了自己人。
“姑娘,麻烦先带上这个。”
夏秋给她递过来一件兜帽。
谢云溪道了声谢,赶忙带好,便跟着夏秋一起往里走。
不得不说,张阳浩这人也十分谨慎,只派了个信任的人过来,自己并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