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我听得越发疑惑了——太后几次提到召烈皇后,眼中都是恨意,语气中也是不能释怀的恨意,怎么他们过去还是好姐妹吗?
如果是的话,人已经死了,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恨意?
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
明明知道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就算挖掘出了真相也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可人一病,脑子反倒歇不下来,整整一夜我都想着——想着惨死的召烈皇后,想着郁愤难平的皇太后,想着那个胎死腹中的“皇长子元辰”。
这宫里,到底有多少伤心的事,伤心的人?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我才发现自己发烧得更厉害了,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软绵绵的像个破麻袋躺在床上,水秀吓哭了,趴在床沿上,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我恹恹的一笑:“我还没死呢,哭什么。”
“可是你——”
“养一养,会好起来的。”
我自己知道,这是流产加上后来的一些煎熬,留下的病,需要养,只是冷宫也的确不是一个养病的地方,钱嬷嬷当然不会为难克扣我什么,可冷宫到底是冷宫,缺这少那是常事,太医也不可能再进来。
这种情况下,我的身子一天一天的拖着,缠绵病榻,不是咳血就是寒症,竟没有一天好好的,水秀不懂,还每天火急火燎的给我熬药,可从吴嬷嬷红红的眼睛里,我也看出来了,自己这是下世的光景。
不过这个时候,人倒不觉得有什么不甘心,我二十多岁了,女孩子最好的年华早已经过去,苦吃过,福也享过,爱过恨过,唯一的遗憾——我抬起头看着外面高耸的灰突突的墙——大概就是到死,都飞不出这个牢笼吧?
水秀手里捧着食盒从外面进来,一看见我攀着门口站着,立刻跑过来:“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呢?外面有风啊!”
“没事,老是躺着感觉病重。”我笑了笑:“起来走走,或许好一点。”
“那我给你加件衣服。”
说着,她匆匆地进屋放好食盒,然后拿了一件长衣给我披上,扶着我慢慢的走到园子里坐下,我觉得胸口闷得发慌,也不好说出来让她担心,只能暗暗的喘着。
扶我坐下之后,她又跑回屋子,把刚刚拿回来的食盒端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好几种精致的点心,我一看,立刻问道:“哪来的?”
“小福子偷偷给我的。哈哈。”
水秀笑得眼睛都弯了,送到我面前:“姑娘,你快吃,刚刚喝了药,吃这个能冲淡药的苦味。”
她一直催促我吃东西,可我现在,几乎已经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了。
于是笑道:“现在你都在冷宫了,小福子还对你这么好,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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