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们都慢慢的站了起来,也再没有人敢上前对南宫离珠不敬,只是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始至终,太后都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过。
她的眼睛,也落在南宫离珠手里的那块金牌上,却有一阵不易察觉的涟漪划过,一闪即逝。
我心里一动,她已经扶着把手站起来,转过身便要往王帐走去。
申恭矣一见,急忙上前:“太后。”
“申大人,哀家的眼睛,不是来看你们争权夺利,更不是来看杀人放火的。”
“……”
“你们的事,哀家没兴趣管。”
说完,她一拂袖,便要走开。
这时,申恭矣的眼中透出了一缕狰狞的凶光,上前一步道:“太后!”
太后的脚步一滞。
“朝中的事,太后的确不须过问,但社稷安危,太后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太后慢慢的回过头去,看着他。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一个个都屏息肃容,有些紧张的看着申恭矣,只见他慢慢的走到太后面前,从袖中小心的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双手高高的奉起,道:“这,是皇上在前日所留下的诏书。”
“诏书?!”
大家一听,全都惊呼了起来——
“什么诏书?”
“皇上要做什么?”
申恭矣递了个眼色,旁边的一名内侍立刻走了过来,双手接过诏书展开来,大声念道:
朕,自登基以来,于社稷无方圆之设,待子民无尺寸之功。今,江南民乱未定,塞北战火连绵,皆朕之过,朕虽庸蔽,暗于大道,永鉴崇替,为日已久,敢忘列代之高义,人只之至愿。今退位还朝,逊于别宫,颁此诏书,以昭天下。
当最后“天下”两个字念完之后,整个拒马河谷都安静了下来。
偌大的河谷中,成百上千的人围在这个营地中,却没有一个人开口,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只剩下凛冽的风吹过草原和林间,带着锋利的触感划过每个人的脸庞。
一片死寂。
那名内侍念完之后,脸上还是有几分不安和忐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又转过身去,双手将诏书奉上:“太傅大人。”
申恭矣接过诏书,眯着眼睛巡梭了一边周围,慢慢道:“诸位,可都听明白了?”
顿时,整个河谷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退位?!皇上要退位?!”
“怎么可能?”
“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诏书?!”
所有人全都震惊不已,甚至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的走上前来,直接对申恭矣说道:“太傅大人,这诏书是谁下的?”
申恭矣冷笑了一声:“诏书,自然是皇上自己下的。”
“不可能!”那人?大声道,后面几个大臣也急忙走上来:“皇上怎么可能下这样的退位诏书!”
“怎么?”申恭矣目光一冷:“你们的意思,是老夫假传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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