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了一下。
大家像是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一条,听我这么一说,都急忙走了过来,那几个年轻官员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看,立刻大声道:“没错,诏书上没有皇上的玉玺!”
“这根本就不是皇上所下的诏书!”
“没有玉玺?”
“既然没有加盖玉玺,那诏书自然不能做数!”
听着周围那些人纷纷大声的说着,申恭矣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目中透着狠厉的看了我一眼,我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原本这件事已经快要十拿九稳,偏偏我出面把这个娄子捅了出来,我看他气得脸色铁青,好像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但这个时候,自然还不是处置我的时候。
他也只是一时的怒气,但立刻就平静了下来,淡淡道:“皇上那天遇到饿虎袭击,那是突然发生的状况,还没来得及加盖玺印,又有何奇怪的?”
我也淡淡道:“话虽如此,但皇上的传位退位,事关天下苍生,朝廷安危,岂能儿戏?诏书上没有加盖玺印,试问如何能做得数?”
申恭矣阴狠的看了我一眼:“岳大人,倒是妥帖。”
“不敢。只是下官身为集贤殿正字,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哼,”他冷哼了一声,不再接口,想来已经不想跟我做口舌之辩,但其他的文武大臣们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纷纷大声说道:“申太傅,你拿这样一份没有玉玺的诏书出来,分明就是假传圣旨!”
“这可是欺君之罪!”
“没错!”
申恭矣回头去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只是身上那种煞气腾起,身后的御营亲兵随即上前几步,听着那些人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还有出鞘的刀刃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一些大臣被吓得噎住了声音。
孙靖飞冷眼看到现在,似也明白过来,暗暗的往我身边走了两步。
申恭矣环视了周围一眼,道:“这么说来,各位的意思是,只要诏书上加盖了玺印,那就可以了?”
众人一时也有些语塞。
我想了想,道:“至少,下官等不能接受一份没有玺印的诏书。”
申恭矣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他自然也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一直静默的坐在人群之外的太后,然后回过头来说道:“诸位,其实这份诏书,皇上已经准备要加盖玺印了。”
“哦?”众人一惊,纷纷愕然的睁大眼睛。
“只是,皇上病重,无法用玺。”
“……”
“但皇上已经将玺印交给了一个人,在此期间,任何大小事务,只要请示过后,就可以请出玉玺。”
“是谁?”
申恭矣说到这里,慢慢的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嘴角微微的勾起一点,然后双手一拱,朝着太后附身拜下:“臣请太后用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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