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止血,要不要拿个叉子给你咬着?”她问。
乔舒赫看了一眼女人递过来的不锈钢叉子,浓眉一蹙……
“你这是想卸了我的牙?”
阮依依也低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叉子,然后觉得颇有道理。随即笑道,“卸了牙不挺好的吗?让你随口乱咬!”
乔舒赫笑,“这是嫌弃我咬错了地方?”
“废话!!莫非咬手是对的?”刚刚还觉得触目惊心的女人,这会儿却恨不得直接戳男人的伤口。
乔舒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若有所思之后,说,“下次咬对的地方。”
她怎么觉得刚那句话怎么听都有歧义呢?
阮依依帮男人的伤口止了血。
看着女人的动作颇为专业,乔舒赫道,“动作挺娴熟。”
“习惯了。”她淡淡的应了一句,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乔舒赫却是为之动容。
这是一个比男人还要强悍的女人。
阮依依处理好伤口,这才捡起了医药箱。
多半是因为刚刚换药的时候有些紧张,所以穿着厚重睡衣的阮依依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阮依依微微皱眉,上前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两度。这才心安理得的看着乔舒赫说,“赫赫,晚安。你要是半夜觉得要死了,你可以叫我。”
她其实是害怕他有伤在身,半夜万一要喝水什么的不方便。
所以最后她还细心的给乔舒赫留了一盏灯。
舒服的温度让阮依依睡得格外安心。
可是这种安心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
半夜的时候,身上突然传来一阵燥热,阮依依只觉得自己的睡衣都被汗水湿透了。
她终于被热醒了。
难受的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给乔舒赫留下的那一盏灯都已经熄灭了。
这好似是停电的节奏!
居然停电了!
堂堂黄金大酒店居然会停电?!
阮依依一个头两个大的朝着乔舒赫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看到那睡在冰丝席上的男人,正睡得十分安详。
反观自己这一身睡衣,外加身下那厚重得完全不透气的真皮沙发。
阮依依妥妥的火大了一番。
她起身,抹黑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自己最常穿的那件睡衣,然后躺回了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真皮的沙发压根不透气。阮依依这是第一次那么仇富。
她翻了无数次身子,还是睡不着。
而反观床上的男人,却谁得格外香甜似的。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男人精致的脸上,那完美的睡颜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拉仇恨的利器!!
阮依依纠结了片刻,直接起身朝着乔舒赫的方向走了过去。直到自己心安理得的躺在了那柔软的大床上,才觉得一股凉爽的感觉瞬间袭了上来。
不过片刻,一股强烈的睡衣便袭了过来。
一夜好眠。
次日。
阮依依是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映入眸子里的就是乔舒赫那张帅到极致的颜。
足足楞了好几秒,阮依依才回想起昨晚的画面,看着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她正要解释,却听到男人冷冷的开口,“先把你的左腿,从我的右腿上拿下去。”
“哦。”她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腿收了回去,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这么的不要脸啊……
“还有……”男人深邃的眸子望着她。
“还有什么?”阮依依问。
“还有,把你的右手从我的胸膛上收回去。”
“……哦。”她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难怪觉得手感不错……
“最后。把你的……A,从我的手臂上挪开。”乔舒赫磁性至极的声音顿了顿才开口。
阮依依闷了良久,凝眉……
赶紧像是蚯蚓似的朝着伸手挪了挪,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男人说得竟然是自己的罩.杯。
于是义愤填膺的起身望着他,“你特么说谁是A呢?你见过这么大的A么?”
乔舒赫看着跪坐在自己跟前的女人,深邃的目光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她胸前。
最后点了点头,说,“算A 。”
A ……
加你妹儿啊!
正在阮依依义愤填膺的时候,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义愤填膺的阮依依正要反驳A 理论的时候,乔舒赫却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阮依依正要反抗,却看到男人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阮依依屏息凝神,这才听到门外似乎传来了两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一个来自粲姨,而另外一个则来自自己的母亲方芸曦,这两人来得也太积极了。
阮依依掐了男人一把,示意他放开。
乔舒赫这才放开了阮依依。
“他们来就来呗,你不让我说话做什么?我去开门。”阮依依小声说,说完作势要下床去开门。
然而却被乔舒赫一把拉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