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再想办法说服葛明齐的父亲葛牧尧出山。这样一来,他们的队伍就如虎添翼。一步一步,从派人送去那份书信,让苏然与葛明齐来竹林的时候,他就已经算计好了。
所以,就算从葛明齐的身边带走了苏然,他苏户对葛明齐还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慈爱。
苏然一颤,苏户这是要葛明齐更恨她?离开已是她对葛明齐最大的伤害,可苏户居然还要在这伤害上再加一把盐。
“另外,据我所知,你与凤妤的关系似乎不错,她一拿到雪莲就派人快马加鞭送去雪山。好好利用这层关系,她可是辛墨戈最大的软肋。”
苏然不说话,把头转开。如今的她对苏户而言,已是一颗彻头彻尾的棋子。
马车继续行驶,“腾腾腾”的马蹄声与车轮动声不绝于耳。
这条路,究竟要到哪才算截止?苏然没有问。
马车什么时候停?苏然也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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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京城忽然出现一个神出鬼没的采花大盗,短短几日内就连续犯下了多起案子,受害人从小家碧玉到大家闺秀,甚至官员的女儿都有。
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朝堂上也是。
对于辛墨戈至今还没抓到人,官员们一边担心自己的女儿,一边又敢怒不敢言。
苍聿礼很乐意见到这种局面。这日,早朝结束后,金碧辉煌的朝殿上,苍聿礼又一次当着底下满朝文武的面,有意无意地向辛墨戈发问,“对了,摄政王,不知道那采花大盗抓得怎么样了?朕可听说,昨天又一位官员的女儿遭殃了。”言下之意,辛墨戈你这个堂堂的摄政王,居然连个区区的采花大盗都抓不到,你这个摄政王到底是怎么当的?
满朝文武顿时齐刷刷看向辛墨戈,唯恐自己的女儿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总之,那个采花大盗一天还没抓到,他们就一天没办法安心。
“放心,两天之内必将人抓到。如果众大臣还不放心,本王大可派人到各大臣的府中加强保卫。”辛墨戈说完便起身走。
文武百官登时忙不迭地追上去。
本是辛墨戈随口一说的笑话,没想到文武百官居然都争抢着要这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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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正值午休时间,京城戒备森严的摄政王府,如一阵风一样突然冲入府中的花寻色,在凤妤面前大哭特哭。
“我冤啊……”
“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我都已经金盆洗手从良了,像我这样无辜的小老百姓,我好好在家呆着,凭什么祸从天降就专朝我脑袋上砸?是看我现在好欺负吗?”
“我冤啊……”
“我真的是冤……我简直太冤了……”
“凤妤,你去,你马上去给我问问辛墨戈,凭什么派人来抓我?我的形象啊……我冤啊……我简直冤死了……”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越说越起劲下,花寻色索性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凤妤看着,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头,又揉了揉耳朵,真是噪音污染,难听死了,他一个堂堂大男人也不怕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