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川始终未抬头,捏着郁雾白皙的手把玩,语气里带着浑不在意的轻漫,“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归点了点头,思考了几秒还是开了口,“你们两个结婚后一直未公开,等日后继了位,这主母之位还得雾雾来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考虑一下公开的事情?”
郁雾顿了一瞬,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一下,这些细小的反应都被把玩着她手指的谢谨川洞悉,“不着急,等雾雾在娱乐圈不想待了再说吧。”
谢归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谢家的家宴向来隆重,后花园的私宴厅逢重大节庆事件才会开启,谢二姑母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谢家小辈,看到郁雾和谢谨川在上首旁若无人的低声交流,冷哼一声,“这人啊,以前是只乌鸦,攀上枝头还以为能变成凤凰了呢。”
安怡轻轻笑了下,把手里拿着的红包摔在桌上,“是啊,没有我儿子,可能有些人就成了破落的山鸡。”
郁雾面色如往常般平静,她歪了下头,这大喜的日子还真是不让人好过呐,不想同这般无理取闹的人计较,毕竟没指名道姓,轻易开口反倒认下了这顶帽子。
谢归冷声嗤了一句,躁动的私宴厅才安静下来,午宴过后,老宅的人群散去,谢谨川在后花园找到裹着羽绒服靠在秋千架上昏昏欲睡的郁雾,他手指捏了下她精致的鼻尖,未施粉黛,也足够动人心魄。
她睁开还有些迷茫的眼眸,嗓音软糯,带着不自知的依恋,“都走了?”
“嗯,我们也回家。”
……
大年初二,众人还沉浸在新年放假的氛围里,郁雾再一次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檀海公馆,直奔下一站云城路演。
谢望舒嘀嘀咕咕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雾雾,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刚回家,我哥说你又去工作了。”
她有些好笑,轻声安慰她,“行啦,新年礼物让你哥带回老宅了,记得去找他拿。”
“好耶,还是雾雾最爱我了。”
话筒里传来一道不甚明显的男声,轻嗤了一下,“谢望舒,我不是最爱你的吗?”
话落,蒋郁卿扯了下谢望舒的脸颊,她尖叫一声,捂着自己被揪红的脸颊,“你谋杀我!”
谢谨川靠在单人沙发的椅背上,没眼看中间沙发上吵闹的新婚小情侣,他嘲讽不屑的神色被谢望舒捕捉到,“哥,你放年假怎么不去找雾雾?”
“你嫂子独立。”
郁雾在手机那端听得直发笑,谢谨川这人还没消气,昨夜两人难得没做什么,她快要睡着之际,谢谨川清冽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他说,明天陪你一起去?
郁雾昏沉之际,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的提议,早晨睡醒时,男人脸色阴沉得比墨还要深,满身充斥着不悦的情绪,就差扯张横幅写着:我不开心。
她哄了好一会,才拉着行李箱成功离开,毕竟新年之际公馆的住家管家佣人们也都回家过年,偌大的千亩公馆只有他们二人,主别墅的门被谢谨川锁了,没他的准许,她是真的踏不出去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