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方锦仍是在宽慰姜皇后:“娘娘放心。小金子在宫外有个兄弟,宫里谁都不知道,这个把柄却是被奴婢掐住了的,他自己一个废人,自知这辈子都没什么指望,就是豁出命去,也不敢抖出奴婢的。”
小金子的那个弟弟,他因为自己做了太监,自卑,所以对外就一直说那是他的一个小老乡,所以宫里哪怕是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太监宫女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在。
姜皇后听了方锦这话,才算是又稍稍定下了心。
方锦继续徒手给她拢头发。
外面姜玉芝没听出什么兴趣来,刚要往里走,里面就又有了动静。
她下意识的又停住了脚步。
里面姜皇后到底还是亏心的很,终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昨晚的事,说到底还是咱们太草率了,早知道就不……”
“娘娘!”方锦沉声打断她,“谁想到宸妃居然还懂调香,被她嗅出了味道有异……”
那个季宸妃,平时木讷又胆小,确实谁都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刚好坏了事。
姜皇后倒是没怪方锦,因为方锦自她嫁进东宫的时候就跟着她了,算下来二十多年一起走过来的,她是信得过的。
姜玉芝虽然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姜皇后这主仆俩的一番对话下来,总归是让她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她这时候倒是多了个心眼,并没有马上进去,又等了一会儿,看里面姜皇后的头发差不多被盘好了,这才带着清渠微笑着走进去:“儿臣过来看看,母后拾掇好了没有?”
姜皇后这时候自然也没多想,只是问道:“外面i情形怎么样了?”
“还那样!”姜玉芝敷衍了一句,见她头上是两支方锦用的银簪,就赶紧从自己发间取下两支最有分量的步摇递过去,“母后用这个吧,比失了身份。”
“还是太子妃贴心。”方锦笑道,替姜皇后接了,又重新替她盘发。
这边她们婆媳在说着闲话,外面陶任之已经去而复返。
当然,是不可能把邢磊给绑来的。
他走到院子里就跪下了,诚惶诚恐道:“陛下,那邢五……他果然有问题,奴才去朝阳宫传唤他的时候,已经找不见他人了,连带着平时跟着他一起关系很好的几个人也全都没了踪影,看来……是畏罪潜逃了。”
皇帝也不说话,只是黑着脸看向萧樾。
邢磊是皇帝的暗卫首领,别说是陶任之去放水,就算他派人去围堵,轻易也拿不下他的。
何况这里是皇宫,皇帝想要掩护他脱身,处处都是便利,根本就用不着浪费这个时间。
萧樾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也是不置可否的只冷着脸与皇帝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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