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廷襄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区区一个宁国公主驸马之位,而是——
他刚刚丢掉的太子之位。
这前后才不到三天,他就连番受到重创,且不说他本身就是个极骄傲的人,哪怕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燕廷桀就是故意拿这些话来超级他的,他知道!
他也想像是平时那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给对方看笑话,可终究——
还是被刺激的狠了!
“祸从口出,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了。”最后忍了又忍,燕廷襄也是带着明显的怒气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甩袖而去。
燕廷桀看着他的背影,就越发得意了起来。
他们陈王府和魏王府争锋多年,逐渐就落了下风,明知道自家人没指望能荣登大宝,那么与其看着燕廷襄上位抖威风,他是宁愿看到现在的这个现状,一切都被燕霖得了去。
一来他们跟燕霖没过节,二来燕霖一个短命鬼——
有这个先天的劣势在,他就是得了天大的好处去,反而也不太容易引起旁人的嫉妒,毕竟有得有失嘛……
燕廷襄大步离开,自然是满腔怒火的去找何皇后了。
他不相信是何皇后没能把事情办好,事情弄成这样,绝对是中间出了问题,他死也要死个明白,得把一切都弄清楚。
虽然知道他在宫里的行踪不可能完全的避人耳目,燕廷襄也还是尽量不做的明显,省得让人抓住把柄,他走到半路就停了下来,叫了个宫人替他去凤鸣宫传信。
何皇后那里也是才刚听到皇帝定了燕霖和沉樱的婚事这件大事,当时就气得没忍住,顺手抓起桌边的香炉给砸了出去,一边面目狰狞的怒喝道:“废物!全是废物!”
回来报信的小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何皇后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宁嬷嬷就也从外面进来了:“娘娘,公子刚叫人送信来……”
何皇后正在有气没处撒,没等她说完就霍的转身:“他人在哪儿?”
她现在也是忍无可忍,迫切的需要见燕廷襄一面。
宁嬷嬷道:“说是在长春宫附近,宫里眼线过,公子大概是怕消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不敢贸然过来吧。”
何皇后听她提起皇帝,眼中就先浮现一抹厉色,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宫里人多眼杂,外面哪有说话的地方?何况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避什么嫌?就算他来探望本宫,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还能以此为由来定了本宫的罪名不成?”
她怎么样都是一国之母,就算跟皇帝貌合神离了,身份也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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