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霍家的事还是感兴趣的。
于是就又重新收摄心神,看向了青瓷道“霍家那边,帮我盯着点消息,如果真如我们所料,霍文山的死里头是有人动了手脚的总会有人起疑追查的。还有就是霍文山和霍芸婳之间,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这一件事就会对彼此动了杀心,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里头也必然早有猫腻了,想办法打听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在平时,她未必会有这个闲情逸致特意叫人去打听霍家的事,可是现在,一来她大哥掺合进去了,二来
这阵子她出不了门,实在是闲得慌,多打听点小道消息权当解闷了。
“是”青瓷应诺,“奴婢替您盯着问问看。”
而霍家这边,确实不平静。
霍文山的庶出的次子霍常亭是七年前中的进士,因为是个庶出的,霍文山也不是很用心的栽培他,当年给谋了个外放,就一直带着妻儿在任上。本来腊月里,他嫡母田氏过世时就该马上回来奔丧的,可年底了,各地衙门上都忙,他那上司就与他协调了一下,当时扣着可没叫他回来,一直到事情都忙完了,才放了霍常亭回来奔丧。
正好霍常亭任期也满了,赶上嫡母过世,他也是要回乡丁忧的,所以趁着过年就匆匆回来了。
当时因为时间仓促,他自己先回来的,妻子带着一双儿女在后面整理行装,年后才启程往回走。
他那边回来,马车走得慢,也满打满算就是四天的路程。
也是凑巧,霍常亭收到妻子的来信,说约莫元宵前正月十三左右能抵京,霍常亭不放心妻儿,头一天就带了七八个下人出城沿路去迎了。
这天过午回的城,还没进家门,就看见停在外面的霍芸婳的仪仗和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哭声。
夫妻两个同是心里咯噔一下,匆忙赶进门去,却见里面灵堂已经摆好了
霍常亭顿时脸色铁青。
何氏看在眼里,却是莫名松了口气
父母去世,子女都是要服丧的,霍常亭虽是个庶出的,也得受祖制。
本来一个庶子,就不得家里的重视,这三遍两遍的卸职回家服丧,耽误下来,后面前程可就艰难了。
现如今嫡母和父亲相继过世,一次把这孝期都守过了,反倒是省事了。
她是个利落的人,连忙就先带着一双子女去后院换孝衣了,等收拾好了出来,再回到灵堂上,却没了霍常亭的踪影。
找了下人来问,下人道是霍常亭被霍芸婳叫到霍文山的书房说话去了。
何氏赶紧将俩孩子交给了身边的仆妇照料,自己找了去。
那书房的房门紧闭,院子里就霍芸婳身边的一个婢女守着,见她过来连忙就走上前来阻拦“少夫人,我们娘娘正在和大爷叙话”
何氏的父亲原就是个从六品的翰林修撰,还英年早逝,不到四十岁就没了,她嫁进霍家这样的门第,算是高攀,但嫁了个庶子,所以在丈夫面前也不觉得矮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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