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没想过要跟萧樾见外的。
本来就是一报还一报的事,总不能因为对方是萧樾的亲表妹,又涉及到周太后的母家,就得让她们侯府忍下委屈和耻辱来维护宁国公府的名声吧?
是,宁国公府作为萧樾的舅家,她是该爱屋及乌,给予对方一定的尊重,可尊重这回事也是相互的。
没理由你都掏出三米大刀冲着我一顿砍了,我还得以德报怨的拼命维护你的面子和体面吧。
就是萧樾在京——
也没道理要求她这么做的。
何况么——
他还不在!
还不得由着她为所欲为啊!
现在她做什么都是她的事儿,正好萧樾不在,周家就算事后不满也不能冲着萧樾去。
武昙心里是定了主意的,她方才一路沉默只是在琢磨破敌的对策,冷不防燕北这么说了,她面上就还是装了一下,点点头道:“我知道。”
当时在公堂上,相国寺的僧人说当时是因为看到青瓷行为有些鬼祟,这才动手将她拿下的。
也就是相国寺的数名武僧合力,否则单靠着陆家那些小鬼,根本就留不住青瓷。
趁机扣留他们侯府的奴仆,算是个佐证,这应该也是在对方的计划之内的。
而青瓷也算是个谨慎的人了,她当时只是叫青瓷去盯一下消息,哪里就会鬼祟了,这样推论的话——
应该也是有怂恿误导了相国寺的僧人。
毕竟——
当时官宦人家的女眷在他们寺里出了事,出家人也是人,也是怕招惹是非和惹上麻烦官司的,当时寺中必然也是人心惶惶,那个节骨眼上,只要有人煽风点火说看这青瓷可疑,寺里为了拿下真凶维护自己的清白和名声,会盲目的对青瓷动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周畅茵身边的婆子是关键。”武昙在心里将整件事捋了一遍,“怂恿寺僧拿下青瓷的十有**就是这个人,换而言之……她是必然有直接和寺里的僧人接触的,不能叫她躲着不露面,只要让她出现在公堂上,寺里的僧人就能当面指证她了。”
相国寺的僧人和他们各府邸都没有恩怨纠葛,就算为了不受牵连,也不至于编造谎话,凡事都只会实话实说。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引导他们说出实情来。
而武昙的意思,必然不是直接绑了国公府的那位妈妈的,这一点上,燕北还是了解她的,所以也先不多言,就只盯着她,等她的后话。
武昙又再抿唇想了想。
这时候已过三更,夏日里天亮得早,再有两个多时辰天就亮了。
“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斟酌再三,武昙道:“你现在替我去办两件事,顺利的话,今日之内我们就将此案了结掉!”
她吩咐了燕北两件事,燕北听后微微皱眉,似是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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