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明白,她既然在武青林面前标榜自己已经长大,那么这一场分别就是她需要为这成长付出的代价,其实别说是远嫁离家了,一个女儿家,哪怕是嫁得再近,出嫁了就是出嫁了,也就是萧樾不计较这些事才能纵着她随时往娘家跑……
严格说来,现在萧樾才是她的家人,而侯府的她祖母和兄嫂,他们就只是亲人了。
这么一想,武昙突然就莫名伤感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萧樾知道她就是矫情,大道理不用别人讲她自己也都明白,听她叹气就赶紧转移了话题。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按在床上,然后由上而下的俯视,眉目含笑:“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一走一个月,咱们新婚好像还没过呢,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没对本王有点表示?”
武昙跟他混得久了,私下相处脸皮都格外厚实些,听他话里有话的调侃,又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她盯着他的面孔片刻,眸子里就泛起闪耀的光影来,大大方方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然后欠身往他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呵……”萧樾愉悦的地笑一声,一把扯过被子把两人蒙住。
次日一早杏子早早的起床要过来服侍,端着脸盆走到门外听见房里的动静,就放下脸盆红着脸跑了。
这俩人折腾起来就要好一阵子,她心知一时半会儿没自己什么事,想到夜里武昙的吩咐,就去马房套了辆车回定远侯府去了。
她这边刚走了没一会儿,休息够的青瓷和蓝釉也过来了,走进院子里看见放在廊下的脸盆,两人互相对望一眼,也干脆利落的转身出去了。
因为南梁使团要来,并且这次的正使身份还举足轻重,朝中自然要好一番的准备。
萧樾如今仍是不上朝,不过因为武昙跟他透露了梁晋的事,他上午就又进宫去了。
梁晋的身世是宜华要保守的秘密,他自然不会跟萧昀说,但绝对不能答应南梁朝廷这就把梁晋接回去,这却是要一定要和萧昀说清楚。
武昙也没贪睡,爬起来跟萧樾一起用了早膳,萧樾走后她就叫了青瓷他们进来帮忙梳妆,整理到一半,前院就有门房的人来报说王修苒到访。
“王家小姐?”提起王修苒,武昙才想起来之前的事,于是转头看青瓷。
青瓷不用她问就知道她想知道什么,立刻解惑道:“咱们离京之后王爷就命人去封了王家在京的宅子,拿住了皇都来的那个嬷嬷,并且以她图谋不轨为由,直接将王家兄妹都限制起来了,不过太孙殿下回京之后就已经解禁,放了她们出来了。岑管家说前两天王家小姐就登门求见过王妃一次,那时您不在,他就给推了,说您回郴州了,她今天再来应该是已经打听到消息知道您已经回京了吧。”
王修苒虽然心机深沉,但她没当着武昙的面害过人,何况她还是个聪明人,所以武昙对她并不排斥,听完青瓷的话就对那门房道:“直接请她过来吧。”
“是!”门房也没多问,转身快步出去了。
青瓷加快了速度给她梳妆,刚换好了衣裳,王修苒已经从外面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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