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的身份太特殊,摆在那里就形成了无形的压力,足以让姜玉芝这样的小女子方寸大乱。
周畅茵也是冷着脸,一脸的不快:“走什么走?现在走了,不等于是告诉所有人我们做贼心虚吗?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呢么?一会儿官府的人势必会上来询问我们,你给我稳住了,千万别露怯。”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旁边没事人一样低头喝茶的黎薰儿,不满道:“事情是你安排人过来做的,确定没有留下把柄和可能被追查到的痕迹吗?”
黎薰儿抬起脸,神态自若的与她对视,莞尔勾唇:“你也说了,事情是我吩咐人做的,若出什么纰漏,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你觉得我会这么不小心吗?只不过做了一场无用功,没能帮你教训到武昙那个小贱人,我是挺遗憾的。”
提起这茬,周畅茵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脸色又瞬间暗沉几度,不耐烦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这一关顺利蒙混过去再说。”
“玉芝!”她转头又瞪了姜玉芝一眼,严厉的警告道:“我再提醒你一遍,你一定要给我稳住了,一会儿官府的人过来盘问,你一定要说……”
话没说完,旁边的黎薰儿就冷嗤一声,不屑道:“你实在扛不住,就直接装病好了,去旁边的榻上躺着,回头官府的人过来,谁问话你也不用答,想哭就哭,想抖就抖,总之别吭声就是了。”
早知道这个姜玉芝这么没用,今天就不该带着她一起过来。
不过她要求带着姜玉芝来,却是为了别的目的——
今天把她捆绑在这里,一起现场参与谋杀武昙的这个局,那就等于是抓住了姜玉芝的把柄在手里。若姜玉芝还是以前的姜玉芝,黎薰儿根本不会把她看在眼里,可是这个窝囊废马上就要成为萧昀的太子妃了,就皇帝那个身体状况来看,用不了两年还会变成皇后……
这样的一个人,不把她弄成自己的提线木偶,那岂不是一大损失?
姜玉芝确实惴惴不安,她头次做这种谋害人命的恶毒事,仿佛有人来逼问她一句她就会晕倒,这时候黎薰儿给她指了条活路,姜玉芝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好!好好!”
然后就快速起身,几步走到旁边的榻上一屁股坐下。
周畅茵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累赘,就越看她越不顺眼,可是能怎么办?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就只能咬牙硬撑了。
本来以为今天一定可以一举解决掉武昙的,没想到却意外连发,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先是武昙没有按照她们预期中的那样直接靠上她们让人动手脚的栏杆,然后要死不死的皇甫家的那个皇甫七怎么会突然位列三甲跑出来游街?好吧,这两个意外凑在一起,最多也就导致她谋杀武昙的计划失利,可是为什么隔壁房间里的客人会换成了萧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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