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受伤的肩膀,边吻着她,边到了床边。
上了年代感的房间,是他少年时住过的,窗口边还放着一张很旧的书桌,就是在那张书桌边,他曾辅导她很多次功课。
叶眠不经意地看到书桌,再看着眼前的他,心脏悸动得更加厉害,她那时做梦都没有想过,高冷的乔湛北有一天会把她压在床上,为她隐忍**,为她疯狂,叫她“宝贝”。
光是这么想着,大脑突然炸开一片白光,她全身酥麻,轻飘飘,像是飘飞到了云端。
她太敏感了。
乔湛北看着弓着身子,双眸迷离的人儿,喉结止不住地滚动,他目光紧锁着她,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脱掉衬衫。
叶眠被他这斯文败类气质给蛊到,他俯身时,她一手迫不及待地抚上他的背。
“你的背……”她好像摸到了疤痕。
“爷爷的鞭子抽的,气我跟你离婚的事。”男人看着她,笑着回。
叶眠心脏一绞,指尖轻轻地抚上那凹凸不平的疤痕,为他心疼。
“宝贝,可以么?”男人贴在她耳边,柔声问。
“套。”叶眠保持一丝清醒道。
乔湛北咬牙,这里哪来的套?
“没有可不可以?”他忍耐着叫嚣的**,哑声问。
“不要,再也不要生宝宝了,太疼了。”她皱着眉道。
乔湛北瞬间像是被点到了死穴,他吻了吻她的唇角,轻声说:“那不要了,我去洗冷水澡。”
叶眠缓过神来时,他已经在卫生间乖乖洗冷水澡了。
他很快回来,带着一身的冷意,在她身侧躺下,熄了灯。
“你今晚突然出去是什么事?”她关心地问。
“一点公事,睡吧。”乔湛北云淡风轻道。
“乔湛北,你又没跟我说实话。在你心里,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有难同当的妻子?还是说,你护着我,纯属在维护你的自大?”
叶眠很平静,很心酸地问。
乔湛北转身,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沉声解释:“眠眠,我不想你担心,你每天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心里猜来猜去的,才更难受。”叶眠暗暗吸了口气。
乔湛北摸到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将今晚的事告诉了她。
“我现在住在爷爷奶奶这,哪也不去,很安全,你别担心。”叶眠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柔声安慰他。
“嗯。”
“以后有事别再瞒着我了,我们是相濡以沫的爱人,你可以保护我,我也可以保护你。”
黑暗里,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爱人,这个词,令乔湛北心尖一颤,他侧过身,吮着她身上的气息,按捺住激动问:“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离婚的时候,他都还不确定,她是否爱他。
那天跟她在车上谈离婚时,听着她说的无情的话,他当时既苦涩,又庆幸,她若不爱他,对她的伤害也会小一些。
直到她为自己挡枪,他才意识到,她爱他。
叶眠闻着房间里,淡淡的书香气,脸颊一阵燥热,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她可是爱了他十二年了。
她压下那股冲动,反将他一军:“你呢?爱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