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乔湛北又舍不得分房睡,闹了她很久,她好不容易撵走他。
他刚走,她将房门反锁。
叶眠铺了一张瑜伽垫在地上,她坐下,双腿呈莲花坐姿盘坐,戴上耳塞,双手呈智慧手印,放在双膝上,背脊挺直,听着耳塞里传来的轻柔舒缓的引导语,进行冥想打坐。
脑海里什么都不想,把专注力集中在一呼一吸上。
只是,到了后半夜,困意袭来,她盘腿坐在地上,头渐渐地垂了下去,刚低下,又猛然睁开双眼。
她不能睡。
不能睡。
叶眠心慌,大脑不停地给自己下指令。
她爬了起来,不停地眨动眼皮,大脑混混沌沌,她强撑着进了卫生间,打开盥洗池的水龙头,正要用双手捧水,意识到右手的伤,只能单手捧着冷水,不停地扑向自己的脸。
洗了冷水脸,稍稍没那么困了,只是刚回到卧室,她又哈气连连地想睡觉。
不能睡!
她咬着牙。
叶眠借着床头灯微弱的光,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绣花针,她坐在床沿,撩起睡裙,她那皮肤白皙,肉感结实饱满,苗条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裸了出来。
灯光下,她闭着眼,指间紧紧捏着一把细长的银针,朝着自己如婴儿脸蛋般幼滑细嫩的大腿上,一下一下地扎去。
针尖刺破她的皮肤,细长的针深深地扎了进去,又被拔了出来,皮肤上沁出针尖大小的鲜血。
丝丝疼痛的感觉教她神志稍稍清明。
只是很快,困意又袭上,她只有不停地扎自己。
她白皙的大腿上,留下一点一点,细密的红色针眼。
针眼伤口极其细小,通常一天的时间就能愈合,晚上乔湛北帮她擦身体的时候不会怀疑。
“叩叩叩——”
这时,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叶眠瞳孔骤然一缩,大气不敢喘地看向房门。
一定是乔湛北。
他不放心她,半夜来“查房”。
缓过神来,她连忙丢了针,拉下睡裙,揭开被子朝被窝里一钻,关掉床头灯。
房门被她反锁了,他敲了一会门后,外面便没了动静。
应该是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眠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还得想一个反锁房门的理由,骗过他明天一早的询问。
第二天,她扯了个一个人睡觉,习惯反锁房门的借口,混了过去。
白天,趁着乔湛北带乔乔上早教的空档,叶眠一个人躲去阁楼,窝在角落的懒人沙发上定闹钟补觉。
补觉的时候睡得也并不踏实,处于浅眠状态,还伴随着各种噩梦,醒来后,还是会冲动地要报复乔湛北。
佣人看着她跑下楼,疯了似的冲到厨房,抄起菜刀,喊打喊杀。
幸好乔湛北不在家,她也很快清醒过来。
人的痛觉阈值会越来越高,晚上的时候,她发现针扎这点刺痛对她已经没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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