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北眉心轻蹙,看着他,语气缓缓地问:“童叔这话怎讲?”
季洲环臂抱胸,竖起耳朵,作吃瓜状。
“湛北,你前脚刚查出来你的那个妻子的脸是被江秀锦害的,这后脚,瑶瑶的脸就被泼了硫酸,这明显是蓄意报复!凶手肯定以为江秀锦是受瑶瑶指使!”童景升义愤填膺道。
乔湛北:“童叔认为会是谁?”
看着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童景升心里有些忐忑,想了想,索性直说:“叶眠,除了她,没人跟我们瑶瑶有过节。”
他这话一出,乔湛北的目光像是两支冷箭,朝他射去!
童景升浑身哆嗦一下,背脊窜寒。
他目不敢直视盛气凌人的乔湛北。
“姨夫,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季洲挑眉,严肃地点他。
“爸,你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又成罪人了。”童瑶瑶哑声地劝。
看女儿这副可怜凄惨的模样,童景升挺直了背脊,不就是一个孤女,也值得乔湛北这么护着?!
他家瑶瑶可是跟他十几二十年的感情!
“湛北,这事你必须给我们瑶瑶一个交代,让那个叶眠来给瑶瑶谢罪!我们两家是世交,现在又有项目上的合作,你可不能糊涂!”仗着有地皮在手,童景升也有了底气!
他这话一出,季洲都倒吸一口凉气。
病床上的童瑶瑶,暗暗得意,她就不信乔湛北会为了叶眠放弃乔家的利益。她的这个窝囊废父亲,今天也算是硬气了一回!
“童叔,你这是在威胁我?”乔湛北勾起半边嘴角,横了童景升一眼。
“湛北——”
乔湛北抬手打断童景升,门口的安城过来,递给他一份文件。
“童叔,我早上刚收到二叔的消息,青州新城的项目取消,他更看好南城的发展潜力。”
乔湛北话落,将一份红头文件的传真件朝病床上一甩。
刚刚还底气十足的童景升被他的话震在原地,一脸的懵状,拖着沉重的步子,挪了几步,拿起文件。
“另外,无凭无据的话少说,上一个诬陷我太太的人,还在吃牢饭。”乔湛北讥讽道。
看着文件的童景升,脸色乍青乍白,捏着文件的手,不住地颤抖,连小腿都在打颤,整个人颤颤巍巍。
乔湛北看向全脸只露出一双眼和嘴的童瑶瑶。
“童瑶瑶,三年前我们已经分了手,不管你是被逼还是自愿,我早就放下了。之前照顾你是念及过去的情分,现在,你家人对叶眠,对我做出的那些事,把我对你仅剩的那点情分都消磨尽了,以后,我们互不打扰。”
听着他的话,童瑶瑶缓缓摇着头,泪如雨下,“乔哥哥……”
乔湛北已经毫不留恋地转身出了病房。
“季洲,这,这是真的吗?啊?”童景升这才缓了过来,颤声问。
“商业的事,我不懂。你们一家真是,作得一手好死啊!把唯一翻身的机会都给作没了!”季洲手指点着他们。
本来靠着这块地皮,童家还能分得一杯羹,偏偏他们贪心不足,既想要利,还想要人,玩下三滥的手段逼乔湛北就犯,刚刚还用叶眠威胁他,这下好了,乔家不带童家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