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叶眠,她敢婊她。
童瑶瑶反应过来后,气得脸颊发烫,脸上的伤都在一跳一跳地疼,像是有人用针一下一下地扎着。
“童小姐,您别再愧疚了,我家夫人是个大善人,她从不记仇的,快请起来吧!”保姆吴阿姨过来,扬声附和着叶眠。
她用力架起了童瑶瑶。
“我,我不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童瑶瑶还想辩驳回去,这时哀乐声响,声音很大,盖过了她的声音。
她有口难辩,只能去屋里找靳老太太。
叶眠一两句话就为乔家挣回了面子,道出童瑶瑶的可恶,乔家人对她的机敏,很是赞赏。
刚刚那种场合,他们拿童瑶瑶还真没办法,撵不好撵,解释不好解释,还被外人说三道四。
乔湛北走到她跟前,俯身在她耳边,有些愧疚地说:“给你添堵了。”
“没有,以婊治婊还挺解气的。”她语气里略带着点儿调皮。
乔湛北不顾旁人的目光,抱了一下她。
这时,管家又过来向他报告,说这靳老太太来者不善,像是特意来给外孙女童瑶瑶讨个说法的。
叶眠嘴角讽刺地扬起,这童瑶瑶还真会给人灌**汤,身边的人个个为她撑腰帮她说话。
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她和乔湛北去了主屋。
“瑶丫头,你把口罩摘下,给乔老两口子看看。”
靳老太太坐在一把红木椅子里,双手拄着古董金丝楠木龙头拐杖,她冲身旁不停抹眼泪的童瑶瑶说。
“外婆……我求您了,们还是走吧……刚刚嫂子一两句就给尽了我难堪,我怕我另一边脸也保不住……”童瑶瑶俯首在她耳边,低声哀求。
见外孙女怕叶眠怕成了这样,靳老太太更是气愤又心疼她。
今天她非当众给乔家一个难堪不可!
靳老太太亲手拉下童瑶瑶脸上的口罩,将她往自己跟前一推,她刻意拔高了嗓音说:“乔老,你们看看,我如花似玉的宝贝外孙女的脸,被毁成什么样了!”
乔家主宅大厅里,坐着一众京城名流,他们听到靳老太太的声音,全都看了过去。
一身黑色的女孩,一边脸白皙明艳,另一边脸被毁得不成样子,鲜红的嫩肉与黑色的疤,揪在一起,肿得很高,让人不忍直视。
乔老太太看着这样的童瑶瑶,心绞着疼了下,到底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姑娘,差点做了她孙媳妇的人。
可这跟乔家有什么关系?
乔老太太深表同情道:“听说是被泼了硫酸啊?真教人心疼,凶手抓着了没有啊?”
“凶手是还没抓着,但有个嫌疑人就在你们乔家,刚刚,她是一两句话,就让我这单纯直肠子的外孙女落人口舌,颜面尽损……”靳老太太哼着鼻音,眯着眼,阴阳怪气地说。
她声音不高不低,刚好传进众人耳里,大家暗暗倒吸一口气。
任谁都听出,她口中的嫌疑人指的是叶眠。
刚进门来的叶眠和乔湛北也听个正着。
乔老太太端起一盏茶,呷了一口,慢悠悠地放下,“您老的意思,我没大明白,还请明示。”
靳老太太的目光看向乔湛北小两口,在看到叶眠那张脸的瞬间,她恍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