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昶凛早就从章凌寒那里得知林知墨离开京城前发生的事,这年多,申昶凛对皇甫初的厌恶从未减少。
府里明令禁止提到京城,特别是和皇宫相关的一切事。想要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林知墨还得去酒楼里听别人说。
所以如果此时申昶凛得知新收的弟子是皇甫初,依照他火爆的脾气,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可皇甫初就算做错了事还是皇上,伤害他是死罪。若什么都不做,申昶凛肯定会把自己给气着。
林知墨不想见到这样的局面,所以她才干坐于此,毫无动静,只等着张郎来解释。
多娜愤愤不平地坐下,嘴巴一撇,十分不情愿,“难道就让他这么骗了老爷,就让他在府里随意进出。主子,他肯定会来找你的。”
“我已经见到他了。”
“啊?”多娜瞪大眼,“你见到他了?”
“嗯。”林知墨点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看向张郎。
“张郎,现在轮到你说了。”
其他两人也看了过来,张郎点点头,开始从皇甫初去皇陵的时候说起。
听完张郎的述说,林知墨低下头,没有回应。
多娜小声嘀咕:“他还挺聪明的。”
章凌寒则有些不满:“爹,前几日您见到我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来了?”
“我当时也不清楚啊。”张郎实话实说:“皇上他一直坚信知墨还活着,但我也不能完全保证。而且你立即把我带去别庄,我又见不到皇上,他肯定是着急了才想到来申府。”
“那现在怎么办?”多娜为难道:“不能让老爷知道,又不能把他赶走,难道就让他待在府里?他不是皇上吗?怎么不去处理朝政,跑到这里来,他的皇位不想要了?”
“多娜,别胡说!”张郎立即制止:“皇上自然有万全的准备。”
“他的准备就是来府里死缠烂打?”章凌寒冷笑:“既然不好说,那就让我去说。他能听劝离开最好,若是不离开,我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
“凌寒!”张郎赶紧拉住他:“你可千万别去,他是皇上。你上次偷偷把知墨带走犯了欺君之罪,皇上已经免了你的罪名,你若是再去”
“再去又如何?”章凌寒一改往日的好脾气,“他是皇上就能如此作践人吗?爹,你前两日可是亲眼所见,知墨救济复发有多难受?”
“他不高兴了,随意猜测和怀疑,知道了真相,来道句歉就行了?他是天子,就可以如此恣意妄行吗?”
见他越说越激动,张郎站起身道制止道,“凌寒!”
“凌寒哥。”一直低着头的林知墨终于有了动作,抬起头看着他:“不要去。”
“知墨,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林知墨打断他的话,“你先听我说完。”
虽然才立春不久,墨城的风已经带着暖意,吹动林知墨额角的碎发。
“他要留便留,但我的心意绝不会变,他总会离开。”。
“张郎,请替我告诉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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